李落略一沉吟,便即明白大隐于市的意义,留人在牧天狼,除了通报动静以外,大抵也有要庇护他的意义,不过倘如果如许……李落心中一动,莫非大隐于市也对南王府有所不满?
看了言心一眼,她的脸上并无异色,该是在来之前已经筹议过来,现在带着淡淡的笑容。李落皱了皱眉头,指着流云栈问:“为甚么不是她?”
帐中一静,谷梁泪俏脸一红,忍不住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言心和流云栈两人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在他诚心的脸上清清楚楚写了四个字:慢走不送!
“王爷留步吧,临走之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前辈还请直言无妨。”
此战不但是要分胜负,更要决存亡。
“王爷此番与南王府兵戎相见,必会涉及大甘五府,我想叫小徒言心留在牧天狼,不晓得王爷可否应允?”
原觉得这一战会很快开端,南王府在余州鸿沟未曾设防,牧天狼不敢等闲踏入南府七州,陈兵余州卫府北岸一带,两军间隔数百里,就这么对峙起来。
素惠清忍俊不由,苦笑点头,难怪他能把言心惹得这么别扭,而让流云栈对他别有情素。
这一炮震惊了全部天南诸府,南王府显而易见的严峻起来,探马出没的更加频繁。言心在近处看得更清楚,此物杀敌或许有些粗笨,但是攻城倒是不二之选。扬南城城池高大雄浑,就是不晓得在火龙炮上能对峙多久,除非是草海那般来去如风的马队才气让火龙炮落空感化,但是宋家占有天南诸州,海军冠绝天下不假。
言心一怔,饶是她剑心透明的心性也不由得神采数变,呼吸稍稍一重,这才和缓下来。素惠清看着神采微微发红的流云栈,轻笑一声,“她另有别的事。”
火龙炮入营的动静牧天狼并没有决计讳饰,除了营中将士以外,想必南王府的眼线探子也俱已晓得这个奥妙,李落干脆就射中军骑和术营将士在营门外对着卫府的方向试了一枚火龙弹。只一枚,营门外远处的密林便倒出一片近十丈周遭的大坑,深处上天三尺不足,木屑横飞,老树新枝散落一地,这要在血肉之躯上炸开,估计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天然少不了黑剑白刀,他教唆太白一族,让这个当年髦盛一时的古族残落到只剩下血璃一人,而这一人,传闻还是躺在棺材里睡了千年才幸运活下来的。鹿野那伽山中阿谁自称黑剑白刀的老者到底是雪山深处那些人的棋子,亦或者只是混合视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