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呼察冬蝉长叹一声,太可惜了,蹲下身子攥了攥精密的米粒,遗憾绝望之色显于颜表,“那如何办?”
这时,虞红颜问了一句:“无方到了景阳没有?”
营中兵将变更,雄师马上进发,向宜州牧天狼大营进逼,统统南王府的将领都在暗自猜想一件事,那就是他会将景阳城里的辎重粮草如何措置。
诸将齐声惊呼,这才几天,景阳城就破了!宋无夏神采大变,吃紧问道:“二哥,我爹,他……”
“搬不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依无缺所言,先试一试牧天狼的实在气力,免得一上来吃了暗亏。”虞红颜淡淡说道,她内心模糊感觉景阳沦陷还不是最坏的成果。
“啊!”呼察冬蝉的心好疼,如果不毁了这些粮食那就只能留在这里还给南王府,如此一来攻打景阳城就没有半分需求。心疼归心疼,她也没多说甚么。
宋无缺定了放心神,多看了一眼,脸上出现一阵气愤,一字一句地念叨:“五叔被擒,偶然死战阵亡,镇守景阳的三万将士几近全军淹没,只要不到三千兵卒逃了出去。”
宋无缺传令,诸军筹办北出余州,先发制人。就在军令方才传下去,诸将还没有分开中军大帐的时候,一骑急报奔驰而来,顿时骑士满头是汗,神采仓猝。诸将赶紧停下脚步,齐齐转头看着交到宋无缺手中的军情急报。宋无缺看了虞红颜和宋谋一眼,两人微微点头,宋无缺深吸了一口气,这份军情急报很烫手,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起来。
李落定定地看着,很久以后缓缓说道:“毁了吧。”
这还只是粮食,景阳城中另有别的,诸如奇珍奇宝也不再少数,并且这只是一座景阳城罢了,南府七州,宋家的私藏不晓得另有多少,这么算的话的确要比大甘朝廷充足很多。
兵戈,除了打人,另有财帛。宋家的天时天时人和涓滴不减色于他,这一战会很辛苦。
宋无缺神采微变:“叔公,您是说在草海时定天王就已经决定要攻打南府了吗?”
“这个……”宋无缺看了宋谋一眼,略显尴尬。宋谋坐直了身子,沉声回道,“那一战,如何说呢,剑拔弩张虽是真的,但要说狠恶可就一定,对着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谁去都是送命,瞧不出来谁短长谁窝囊,并且牧天狼不爱出风头,没有留力,也不算尽力发挥,当时的景象和无缺带去的天南弟子差未几,但是如果真要拿那些作为衡量,恐怕就中了他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