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怔怔无语，很久无言以对，她怪，虞昭也怪，夜霜镇里就没一个普通些的人。
“这个，启事多了，比如当年我父辈为了安抚拉拢小青女人的夫君，就把我的姑姑嫁给了他，算是和亲，再以后我姑姑被人害死，和他脱不了干系，我身边一个朋友也因为他而死，私仇大抵就这些，要说公愤倒也不算，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
“没有，她不说的事我们很少问。”
虞昭微微变色，神采难堪地看着他。李落哈哈大笑：“虞大哥放心，她在外是宋家夫人，要杀我天经地义。不过在夜霜镇她是小青女人，与我无冤无仇，不会争个你死我活。”
虞昭吃惊地看着他，问道：“真的？”
“哈哈，说来也巧，我和她的夫君是仇敌，此次南下滇州，实在我是杀过来的，彻夜以后，我还得再带兵杀出去。”
李落看了看手里的果子，也咬了一口，笑道：“这算来得巧。”
“不贵，就是不太常见。”
“那为甚么会是仇敌？”
“那青女人……”
“李兄弟此次来不是为了见青女人啊。”
虞昭一脸猜疑，明显没有完整放下心来，只不过他没有多纠结，夜霜镇这是个奇特的处所，她更是个奇特的人，事到现在李落都不明白夜霜镇的小青和天南的虞红颜到底有甚么纠葛，仿佛是两个完整陌生的人，就如同南陌和素和图云。对她，李落知之不详，只晓得她的年纪应当不小了，名先传于江湖，当年和端木沉舟都有过往，宋崖余能坐稳天南第一刀的位置，夺得宋家家主，虞红颜功不成没。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按理说她也该年逾不惑，乃至更老，但是边幅上涓滴看不出来。他模糊有一种感受，或许她比本身猜的年纪还要更长。
“咦？我在想甚么？”
“有啊。”虞昭张口，俄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摇点头说，“不可，等今后你见了青女人劈面问她，她不喜好人在背后群情。”
明月初上，山里不冷不热，在卓城已是入冬的季候，在滇州，入冬的季候是一年里可贵清爽的时候。
李落摸摸鼻尖，实在是猜不透她到底如何想：“你晓得小青女人在山外边的身份吗？”
李落一向不懂虞红颜贵为南王正妃，在天南七州只手遮天，为何独独对夜霜镇这般吝啬，凡是动个动机，夜霜镇村民的日子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五十年的青州处置，当然不常见。虞昭固然不如何懂酒，但是物以稀为贵的事理他也晓得，这两袋子酒必然很贵，如果说出代价，估计这酒他一定喝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