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南外族的古葬之术,也叫痋术,传说有古族之人将死之时把一条蟒剥了皮同本身的尸身一起敛在玉棺中,用特别的体例将肉身同蟒身连在一起。
就在李落还在思考面前古怪的时候,血璃可没这么好的耐烦,娇喝一声,踏前一步,伸出那葱白如玉的手,急如闪电,在李落开口还来不及说话的顷刻间狠狠地劈在玉棺上。名字叫玉棺,并非必然是玉石制成,或许是一种类玉的石头,质地天然坚固的很,但是也要看和甚么比,起码眼下这玉棺便不如那一只纤纤玉手硬。一掌劈落,玉棺收回一声不堪重负的嗟叹,在棺盖顶上裂出一道细纹,接着便以手的位置为中间,精密的裂缝好像蛛网普通伸展开来,眼看已然不保了。
李落凝神数息,悄悄一笑,点头说道:“不消了,我晓得这是甚么了。”
李落暗啐一口,真丢人,也幸亏这些铁甲精骑懒得说话,要不然还不晓得如何笑话她呢。
血璃很听话的丢下玉棺,任凭李落把她拽了返来,倒是没有动气,惊奇地问道:“如何了?”
眼睁睁看着血璃扬起一只手,眼睁睁看着她不晓得如何扼住雕鸮的脖子,下一息,那只雕鸮便伸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身边那些铁甲精骑连脱手的机遇都没有,就是不晓得她爱不爱吃鸟肉。
“甚么?”
李落的神采很丢脸,说了一句血璃听不懂的话:“树是活的。”
血璃见状吐了一口唾沫,叱道:“甚么鬼东西,火折子呢,烧了它!”
血璃咽了一口口水:“这是甚么玩意?”
李落不忍再看,即使是奇物,也要瞧瞧和甚么比。这只雕鸮固然体型庞大,比平常雕鸮大出数倍,只是再大也不如极北深处的青牛和白虎,而血璃比青牛和白虎还要残暴百倍,这只雕鸮的运气在它扑下来的一顷刻就已经必定了。
还好血璃没有开棺验尸的筹算,拽着玉棺看了看,便似没了兴趣,正要将玉棺再填归去的时候,李落闷哼一声,踏前一步,鸣鸿一引,不晓得将甚么东西堵截,然后探手抓住血璃肩头喝道:“放手,返来!”
李落看了几眼,火折子很快就燃烧了,被那爬动的根茎卷到了身下,只听刺啦一声就只剩下一片乌黑。
双翼伸开足有丈余,双目赤红如血,鹰嘴黑沉,看上去寒光四溅,非常不凡。此物不祥,怕是镇守陵墓的阴物,被血璃拉拽玉棺惊扰到了,这才攻击她。
血璃眨了眨眼,昂首瞧了瞧,树当然是活的,枝繁叶茂,华盖如伞,我又不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