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炉烟重香罗浥。拂墙浓杏燕支湿。燕支湿。花梢缺处,画楼人立。
“我最合适学甚么?”沐清词截断问道。
李落听了叹为观止,都说女子爱美,这般爱美,是拿命搏出来的,究其庞大的技艺,一点也不比疆场厮杀简朴。也就是承闰年间才有这等畸形繁华的买卖,到了乱世,倘若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想来没人在乎须得在脸上涂抹甚么,李落感觉还是叫她们吃得太饱,撑着了。
沐清词瞥了李落一眼,道:“另有甚么?”
“外门兵器略知一二,最擅刀法,枪法也算,剑法要差些,别的轻功内功都略有淫浸,掌法会点,不过不识腿法……”
另有施粉也有说辞,面既施粉,复以燕支晕掌中,施以两颊,浓者为酒晕妆,浅者为桃花妆;薄薄施朱,以粉罩之,为飞霞妆。
也有别的体例,比如小骨说了一种杀花法:摘取即碓捣使熟,以水淘,布袋绞去黄汁,更捣,以粟饭浆清而醋者淘之,又以布袋绞汁即收取染红勿弃也。绞讫著瓮中,以布盖上,鸡鸣更捣以栗令均,于席上摊而曝干,胜作饼,作饼者,不得干,令花浥郁也。另有一种,预烧落藜、藿及蒿作无灰者,以汤淋取清汁,揉花十许遍,势尽乃生,布袋绞取纯汁著瓮器中,取醋石榴两三个合制而成。
沐清词没听小骨夸夸其谈,出去以后放下怀里抱着的酒坛。盈袖城阴气太重,满城的脂粉味道,就连城里的男人都变阴柔起来,缺了阳刚之气,叫她很不爽,常日里连个陪她喝酒的人都没有。城东的酒楼又关了一家,再如许下去,迟早连卖酒的处所都没了。
小骨很少有这么忠厚又有耐烦的听者,讲得很努力,晓得的和胡编乱造的揉在一起,说得口若悬河,眉飞色舞,连沐清词进院子都不晓得。
李落沉吟很久,和声回道:“倘若耐得住孤单,天然首要修习吐纳调息之术,如有小成,则可精研以巧为长的身法步法,刀剑次之,长些的兵器能力大,但是一定合适女子修炼,近身的拳脚工夫不如刀剑轻易,女子力弱,能借助外力最好。”说完以后李落一顿,俄然想起仓央嘉禾,她下肢经脉不通,应当练不了高深的内功,但是她的暗器轻功却强得离谱,不过这类工夫讲究天赋,沐清词如许的一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