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看着盘子里的酒杯,没有游移,探手握在掌中:“多谢真君美意,请。”说罢,两人作势为礼,一饮而尽。
“当年在卓城城外的还阴寺,我,哎!”玉清真民气如乱麻,语无伦次,倒是乱了方寸。
“如何,莫非木公子不堪酒力,这才只喝了一杯呐。”白虎真君敞怀大笑,声如夜枭,实在刺耳得很。李落看着大笑的白虎真君,脸上闪现出迷惑不解的神采,眼底似有一抹异色,叫白虎真君看来约莫是慌乱和故作平静,只不过在玉清真人眼里成了调侃和嘲弄。
“木公子言之差矣,白鹤真人和周堂主都是响铛铛的江湖高人,平常可贵一见,怎会有叨扰之说。”
“那我还要感谢你。”李落淡淡说道。
“你就是如许逼迫真人么?”
“我……”玉清真人百感交集,内心有千言万语却又不晓得从何开端提及。李落和颜一笑,“起码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眼下你我另有些时候。”
“景女人又惹了甚么乱子?”
白虎真君没有作答,桀桀一笑道:“不过木公子该欢畅才是,能让本真君动用销魂散的人可未几啊。”
“那就好,就怕……”李落看了玉清真人一眼,笑道,“尊夫人不便。”
还是我亲身跑一趟,见着师父师兄以后再来拜见真君。”
“此事与彩蝶女人有何干联?”
“如何会,四海以内皆兄弟,与木公子投缘,这花该借,哈哈。”白虎真君转过身子看着李落。就在他回身的一刹间,李落看着玉清真人悄悄点头,唇间含笑,等白虎真君转过身子的时候,李落却已将目光收了返来,安静地看着他。玉清真人愣了愣神,还未及从李落刚才一笑中回过味来,便有人端上盛酒的盘子,白虎真君亲身倒了两杯酒,一杯本身取在手中,一杯留在盘子上,大笑一声,“木公子,请。”
李落似未所觉,温颜一笑,看着玉清真人道:“该当是我敬真君一杯酒,借花献佛,今后怕是免不了要被师父叱骂了。”
玉清真人大怒,啐了一口,被这三人推搡着关进了后院一间牢房。门外有人扼守,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草席,旁的空无一物,只是一间牢房罢了。
玉清真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闪现出怒容和哀伤,涩声说道:“还不是我阿谁逆徒。”
“你既然和贱内是旧识,那就好好叙话旧,别焦急走,这才是为客之道呐。”白虎真君淡然看着玉清真人,冷冷说道,“你不是和他有旧情么,好好陪木公子聊聊,不过千万别出这座院子,不然我可一定再有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