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也有点猎奇,唐老太太不急,连山也不急,如果她们晓得黑剑白刀已经北上极北深处,企图翻开渊雪禁制,还能这么气定神闲,除了那枚藏在东海鬼船上的钥匙,他实在想不出来另有甚么依仗,要么就是连山和渊雪本就是一起人,将他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让极北深处少几分变故罢了。
“除了这五人以外,可另有入得了王爷眼的为将之才吗?”
李落展颜一笑,道:“不如前辈传信燕王,只要我不死,李孤眠决计不敢等闲摘了他的项上人头。”
“除了这些以外,想来王爷也晓得现在摆在大甘面前的忧患是甚么。”
“前辈莫非不晓得?”
唐老太太惊奇一笑,微微点头:“确也是这个理。”说罢话锋一转,问道,“王爷不怕养虎为患?”
“燕王?哈哈,说他做甚么,丹枫是个将才,却非封疆裂土之人,王爷封了他燕王之号,这些年他的日子可难过得很,王爷不是用心把他留给李孤眠了么,论行军作战,丹枫不是李孤眠的敌手,这些年如果没有唐家援手,燕王早就成了李孤眠请功谱上的人头。”
好大的醋劲,李落头皮一阵发麻,屋漏偏逢连夜雨,幸亏壤驷宝音和离浅予不在这里,如果在,那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
“稍后便知,王爷不消心急,现在不是光阴无多,时候还是有的。”李落双目微凝,看来这个连山晓得的事当真很多。唐糖快步走到李落身前,甜甜一笑,又向冷冰点头一礼,再将目光转到谷梁泪身上,仿佛是呆了一呆,这才浅浅一笑道,“谷梁姐姐真的是德貌双全,唐糖好恋慕你。”
“为将之道,抢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能够制短长,能够待敌。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短长,而他日将有所不成措手足也。夫惟义能够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如许的将才在大甘并未几,我牧天狼军中副帅云无雁算一个,假以光阴,帐下良将迟立袁骏也能独挡一面,海军统领虞子略可算其一,李孤眠今后的成绩不在云无雁之下,不过他的心机太重,也过分在乎利弊得失,反而束住了手脚,算是美中不敷吧。”
“老身猎奇,在王爷心中,大甘甚么人可为将帅之才?”
“算是吧,妖祸中人悬于外岛,位置不明,须得花些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