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次你去万楼城的时候。”唐糖垂下头,小声说道。
唐糖这才有点明白,心生不满,在她眼里,哥哥向来都是最好的……吧!
“前次?哪次?”李落心头一跳,不着陈迹地看了一眼身前的谷梁泪,细细想来,应当未曾做甚么不应时宜的事。
“就是前次……”
“不是,不是。”唐糖连连摆手,神采又红了几分,“就是,我怕你还恨我……哥哥……”该是要说还恨我,不过到底脸皮薄,有些难为情,便扯上唐梦觉遮羞。
“王爷漏了一小我。”连山俄然语气平平的开口。李落晓得她说的是谁,笑道,“她是一个把式用到极致的人。”
吃完了饭,唐老太太没有再叫李落好等,带着他们出了院子,往镇子中心走去,那边有一座书堂,便是此行的去处。
“我哥哥呢?”唐糖忍不住出声问道。李落摸了摸鼻尖,瞧着唐糖一脸期盼,很有些难堪,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唐老太太笑道,“王爷直言无妨,老身刚好听听我那孙儿在旁人眼中究竟如何。”
路上所遇百姓见到唐老太太都躬身问好,神采极其恭敬,在此地唐老太太声望极高,就是不晓得这些人是否晓得她便是名震天下的蜀州唐家掌舵之人。
唐老太太告别拜别,仿佛是去筹办饭菜,连山也要走,唯独唐糖没有要走的意义,睁着一双明眸一会看看李落,一会看看谷梁泪,不晓得在想甚么。李落见地过唐糖的天真烂漫,也见地过她的古灵精怪,连拉李落下水,恐吓嫂嫂的事都做的出来,再希奇点也不奇特。
李落怔怔看着谷梁泪,很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今后还是离风狸和浅予远点,都被她们带坏了。”
“阿谁……就是……我……”唐糖俏脸绯红,嚅嗫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倒叫他有些摸不着脑筋,和声说道,“你我了解已久,不必见外。”
李落朗笑一声:“我怎会恨你和唐兄,各为其主,自难分身。
“王爷的应势论是老身这些年听到最冷傲的论道,较之当年扬南城的用人之法更加超卓。”
李落没有得色,没有自谦,奇特地看着唐老太太,邀他相见,决计不会就是为了恭维本身。唐老太太却好似没有看到他奇特不解的眼神,和声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们累了吧,稍作歇息,老身煮些平常饭菜,用过饭我带你们去个处所。”
“这个嘛,唐公子武功智计都不差,只是……”
谷梁泪忍不住轻笑一声,横了他一眼:“有甚么理,唐家择婿,还用得着你替他们拿主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