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力所为？”李落惊奇不定，这些年他见过许很多多惊世骇俗的奇景，鹿野那伽山腹巨城的宏伟，太虚幻景的奇妙，天火秘境的奥秘，极北巨门的残暴，这里比起它们也涓滴不减色。
“大夫人呢？”
树干中段有一道连廊，里头中空，凿出一座殿堂来，论大小竟也不比卓城的长明宫小多少，唐老太太带着几人径直走向这座石殿。石殿无门，有窗，却无窗楹贴纸，雕镂的甚是随便，仿佛只是为了通风见亮。进了石殿，正中是一条圆形的长石桌，周遭数丈，绕着石桌有几十张石椅，显是个议事之所。出去的时候，石桌前有人，并且还很多，短衣短衫，形制和大甘的衣裳有些类似，只是更轻巧便利。
“二奶奶。”唐糖灵巧地叫了一声，来人暖和一笑，道，“小糖，功课有没有偷懒？”
“又？”
“去天阁了，一会就过来。”
唐糖撅了噘嘴，一脸的不欢畅，像是在问他不可么。来的此人边幅与唐糖和唐老太太几近一模一样，除了一头黑发和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清楚就是长大以后的唐糖，或是染黑头发的唐老太太。
“或许吧。”唐老太太淡淡应了一声，神采清幽，有些不觉得然。李落心中一动，此地浩渺，不在这棵树！
来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冷冰和谷梁泪，落在李落身上，和声说道：“王爷，幸会。”
来人莞尔，没有在乎，看着李落说道：“我们两人是一母同胞，自幼就长的很类似，常日里她在这里的时候，我会去蜀州。”
“大姐，你来了。”
李落猛地心头一凉，有些思疑起来，当年他在木括古道旁初见唐糖，厥后再见之时，到底见到的那人是唐糖还是她。
“呵呵，有人见面不了解，有人不必相见却早已熟谙，王爷的确不认得他们，不过他们却早就认得王爷了。”唐老太太打了个玄机，李落悄悄挑了挑眉梢，莫非这里也有枢密院的谋生，本身不认得他们，他们却认得本身，换言之本身的一举一动也许都在他们怀里的那些纸页上。
李落暗赞一声，好一招李代桃僵，如果有人思疑唐老太太，只怕也难瞧出端倪。
唐糖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嘟嘴说道：“二奶奶真是的，一见面就问功课，小糖不高兴。”
等石殿中只剩下他们六人，他这才皱眉问道：“前辈，他们但是认得我？”
出口的这扇门在树梢，石道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