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六皇兄也来了!?”
“五皇兄,你……”李落惊诧,转即便想明白是为甚么,暗叹一声,无法苦笑道,“五皇兄,别来无恙。”
李玄慈扶额苦笑,故作不满,喝道:“好你个老九,休得胡言乱语!今个若让你站着归去,我这天子就算白当了。”
以往溯雪苦等他返来,如果前脚进门,后脚就出门,她必然会失流浪受,但是此次仿佛有些分歧,李落说他要入宫,也许返来的时候如果后半夜。溯雪听完就嗯了一声,说了声公子去忙吧,以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叫他一阵子的愁闷悲伤。
院门半掩,禁军和宫里的内侍还候在街上,恭敬地等着他。李落稍作梳洗就出了门,听着身后院子里传出的笑声,他不由有些欣然,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
“五哥你……”
在万盛宫,李落见到了一个他没有想到的人,慧王李玄泽竟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经年不见,他已两鬓斑白,神采干枯,没有老态龙钟,但也透着迟暮之气。
宫里的酒宴,向来都是不差的,特别是今晚,极尽豪华,和自李玄慈即位以来俭仆的做法很不一样。承启帝即位以后就曾命令各司衙门缩减开支,根绝华侈,用以充分国库。这些年大甘朝廷虽说看起来风雨飘摇,但是当真要论起来万隆帝在位期间较之往上数代君王都要好武,功劳也更加卓著。李落带领牧天狼南征北讨,从西域到东府,再从东府到漠北,最后是天南,这天下四境被他扫了一个遍,四境承平,安定大甘皇权。不过这些年牧天狼的军饷破钞乃是大甘诸军之冠,并且万隆帝又是偏疼,凡是李落所请,朝廷只多很多,皆有红利,一应犒赏更是别人没有的厚赠,国库吃紧,不成能没有人眼红和怨声载道。只是牧天狼和巡检司权势太盛,而后北府一战,事关鼎祚存亡,卓城的震天钟都响了,这才没人敢说三道四。
李落笑道:“五哥多虑了。”
李落躬身一礼,回道:“玄楼未敢寸功,圣上竟然殿外相迎,臣惶恐,罪该万死。”
“七哥就这点不好,太好面子。”李落摇点头,感喟一声。李玄悯撇了撇嘴,心道,我的九哥啊,好歹人家现在也是大甘的承启帝,留点面子不成么!他转头一扫,见有两其中书省的大臣竖着耳朵凑在近处偷听。李玄悯一瞪眼,喝道,“滚!”
“呵呵,我多未几虑没甚么,别人未几虑就好。”
李落哈哈大笑,等走到身边,李玄慈热切揽过他的肩膀,旁若无人的进了万盛宫。诸臣尽皆昂首,只要他二人并肩而行,穿过人群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