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都屏息,齐齐望着堂下李落,此事该如何结束,便看他的意义。姬长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皆是告饶之意。李落淡淡一笑,环顾堂下,安静冷酷地说:“君无戏言。”
李玄慈看着李落,李落也看着他。李玄慈在笑,李落也在笑,仿佛两小我说的不是一小我的存亡,而是一只待宰的猪羊。李玄慈没有开口,李落说完那四个字以后也没有再开口,尽皆无言,但是却似有千言万语从两小我的眼神里互换给相互,说了甚么,只要他二人晓得。
这一句君无戏言让殿中统统人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便是一贯和李落靠近的亲信重臣章荣政杨万里也俯低身子,不敢妄言。
酒宴很快就撤了下去,群臣散尽。
李玄悯哈哈一笑,惹得李玄慈也瞧了过来。李玄悯举杯,李玄慈点头表示,略是猎奇,不晓得他和李落在说甚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嘿,九哥,你仿佛变了。”
“悔怨了?”李玄悯一脸坏笑。
微臣归去定会好好经验他,明个微臣就带着犬子亲身到王爷府上负荆请罪,还请王爷宽弘大量,微臣感激不尽啊。”西昌伯老泪纵横,当真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
“别,我可不是这么想,今个若非长津侯对谷梁出言不逊,我本没有筹算将他如何。”
“老九,我去你奶奶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下不来台,用心的!?”李玄慈爆了粗口,大发雷霆。还好,这长明宫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旁人。
李落笑骂道:“我看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胡说八道的本领倒是大为见长。”
“老臣遵旨。”西昌伯颤颤巍巍地应了一声,连滚带爬出了万盛宫,不晓得是归去西昌伯府还是去朝凤宫。李玄悯扫了一眼西昌伯跌跌撞撞的背影,心生怜悯,切莫跑去朝凤宫,到时候不利的可就不是一个长津侯。当年太师于乘云谋反,出入皇宫横行无忌,所借就是他那位及皇后的mm。当年这件事畴前到后李玄慈都看在眼里,若说没有芥蒂那是自欺欺人,西昌伯府虽说不如当年的太师府,不过君心难测,谁能推测皇上到底会如何想。
“将长津侯关入天牢。”
李玄慈哼了一声,没理睬李落的调侃,过了一会才说:“一个女人罢了,还不值得我们兄弟反目。”
李玄慈再饮了几杯酒,他看着还很欢畅,一点也没有被方才之事扰了兴趣。殿下群臣亦是如此,喜笑容开,仿佛这世上本就没有长津侯这小我。不过不管如何说,氛围老是比开首的时候差了点,许是酒喝得差未几了,坐在席间闭目醒酒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