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李落也是哭笑不得,随口应着。杨柳烟幽幽说道,“酒一次又喝不完,喝这么多做甚么,下次再喝。”
“嗯。”离浅予随口承诺了一句,向里头不认得的阿谁女人点头一礼,内心暗自嘀咕了一句有病,然后施施然去了后院。
“要不早晨就住在府里吧,莫叫你们受了凉。”
杨柳烟又好气又好笑:“放心,麟儿若成他如许,我都不叫他踏进弃名楼半步。”
李落一愣,不解地看着谷梁泪。谷梁泪笑道:“好啊。”
离浅予扭头一看,叫了一声:“爹,有事?”
本年卓城的寒气来得格外早,仿佛刚返来的时候枝头的叶子还是绿的,转天就见了黄,也许也就几杯茶的工夫,风吹雨打,叶子落了一地,裹着昏黄的寒意在地下瑟瑟颤栗。
李落暗叹一声,自作孽不成活,明个酒醒自求多福吧,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也是好久未见,一时欢畅,还望杨女人莫怪。”
章泽柳半眯着眼睛,舔了舔嘴,笑嘻嘻地说:“柳烟要和玄楼喝,好啊,我替你们倒上!”
“不了,麟儿还小,不便利的。”说完,杨柳烟看了一眼堂下温馨安然的谷梁泪,笑着说,“王爷何时与王妃要个孩子呢?”
天一亮,早早的李落就偷偷把谷梁泪叫了起来,没有轰动府里其别人,也没从府门出去,而是翻墙分开了弃名楼,倒叫巷子里暗部将士暗自称奇,这么奥秘鬼祟,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他偷了谁家女人,正筹算私奔呐。
杨柳烟气得牙根直痒,恨声说道:“你这兄弟还真替你着想。”
“嗯,如果是生女儿,我家麟儿可否攀个婚事呢?”
擦了脸,醒了醒酒,虽说行动还见盘跚,但好歹复苏了很多。冢宰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李落和谷梁泪送出府门,看着下人将章泽柳扶上马车,杨柳烟进车厢前转头看了他一眼,略有停顿,细声说道:“王爷,王妃,请多保重。”说完便放下帘子,缓缓驶出了这条被卓城里的人称之为藏龙巷子的处所。
“你家……这……”
杨女人?我早已不是当年阿谁杨女人了。杨柳烟心神一瞬恍忽,便即回过神,不言不语地看着章泽柳,少顷,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章泽柳眨了眨睡意惺忪的眼睛,叫道:“柳烟笑了,笑了!不活力了!你看,还是不活力的时候更都雅,是不是,玄楼?”
杨柳烟俏脸一寒,狠狠瞪了他一眼。李落讪讪一下,难为情地说:“确切没喝多,怕是今个有风,酒劲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