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儿安静地看着他，本来心如刀割是这般滋味，但是为甚么是他？这个恨不得不时候刻都想着让本身死的人。泪能够滴落在心上，但是毫不能从眼眶里流下来，这是蒙厥拨汗最后的倔强。
骨雅族人重回鹿野那伽，这一场大雾过后，元气大伤的不但是鹿野那伽山，另有号称草海圣族的骨雅。
“拨汗留我，所为何事？”
“拨汗言重了，就算你与归藏有盟约在先也不消奉告我，你我毕竟只是比形同路人多一些罢了，再者说，这最多算是瞒，还不到骗的境地。”李落随便说道，看神情似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我本来觉得你要替归藏问一问我在南疆十万大山当中碰到了甚么，我与极北秘地中的人有何纠葛，另有我麾下铁甲精骑和七名白袍将士是何来源呢。”
草海的气候确和大甘分歧，越是往北，脚下的青草就越绿，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甚么季候。
“不客气。”李落哈哈一笑，“实在拨汗说谢早了些，我承诺过武尊，这一诺迟早要从拨汗身上讨返来。”
“那拨汗会问么？”见相柳儿不答，李落也不再穷究，“她也会去？”
雾已经退回了极北雪原当中，鹿野那伽也规复了几分本来的色彩，不过远远看着却还是有些大病初愈的模样，元气未复，多少有些有气有力的感受。
相柳儿闷哼一声，声音仿佛压着千斤巨石，涩声说道：“我问了，你会说么？”
相柳儿在帐中站了半晌，毕竟那眼神里再无亮光，一语不发的转成分开。
唇齿之间有些苦味，相柳儿涩声自语：“只是比描述路人好一点吗……”
“你恨我骗你？”藏在袖子里的指骨被她捏得发白，仿佛稍稍一碰便要碎了，只是不感觉疼，仿佛这只手早已不是她的。
“你晓得了？”相柳儿清冷应了一声，面不改色，唯有睫毛悄悄抖了抖。
好久不见，故交相逢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客气而又冷淡。现在骨雅世人再见相柳儿，已经没有当初草海圣族的超然，反而带着点谨慎翼翼，好似要看相柳儿的神采。李落暗叹一声，他预感的事还是产生了，山无二圣，草海也是如此，昔日圣山风景不再，现在的草海，只要她相柳儿敢称圣。
相柳儿目光明灭，想说甚么，不过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垂目道：“我与归藏有约，极北一行我会和你一起去。”
相柳儿早有传信，雄师还没到山前，便有人前来驱逐。人是旧人，壤驷葵和壤驷寒山，壤驷阙不在，自她叛变了骨雅和相柳儿，李落就没有再见过她，腹中季子有没有出世也不得而知，颇叫他感慨。提及来壤驷阙也是抵挡本身运气的不幸人，不过她选错了路，也选错了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