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诸人皆是失声,唐梦觉几人纵身跃到宋偶然身侧,举目望去,俱都呼吸一重,宋偶然手中长刀刀锋处挂着几丝血迹,映着烛火,极是妖艳,似是嘲弄着屋中世人的无知普通。
中年男人咋舌叹道:“步步紧逼,环丝相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还是依计行事,若不然恐怕凶多吉少。”
中年男人微一错愕,长笑道:“沈公子别有见地,不过这个定天侯李落也绝非易与之辈,观其狄州行事,虽说天下批驳不一,但却无人敢否定他的才干。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道:“我不会看错,堆栈现在诡秘难辨,行凶之人多次到手,便是要乱了民气,民气越乱,局中的马脚便更不易被发觉。”
李落点点头,道:“前辈言之有理,李落立名西府,说是惊才绝艳,在我看来不过是恰逢时世罢了,大甘朝廷草率传旨,朝中诸部不遗余力,西府一战,所耗财帛人力赛过大甘数年交战用度,再加上西戎高低轻敌怠慢,才有狄州之胜,换道别处,怕是不会这般轻易。”
李落双眉一展,轻声说道:“宋家兄弟也是不弱,大甘人才辈出,可惜了。”
太叔古涩声说道:“这如何能够?”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看来沈公子对这个无缺公子很有兴趣啊,不错,便是此人,不过双十年纪,刀法已惊为天人,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更可贵为人温文尔雅,不火不燥,策画纵横之术还似在宋崖余之上。大甘虽说年青俊才辈出,但却无人能及,依我看,在大甘当中怕是难逢敌手,便是在西府锋芒尽显的九皇子李落还是稍显稚嫩,一定能及得上宋无缺。”
影子似是一呆,闲逛了一下,缓缓缩小,向地下隐去,唐梦觉和太叔古飞身而起,立在堆栈二楼扶栏之上,向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非常。
李落淡然一笑道:“前辈过誉了,鄙人初入江湖,诸事不甚了然,怎敢自夸心机了得。”
宋偶然抽出长刀,满脸怒容,正要出声呵叱,突地神采一凝,缓缓回过甚来,猛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刀上有血!”
太叔古点头,瞧了一眼聚在一起的留意堆栈尚存四人,微一表示,几人俱是才干过人之辈,已明白太叔古意下何指,图勿冷哼一声,退开几步,走到其他几名西域来客身边私语几句,李落眉头轻皱,见世人皆是一脸平平,悄悄叹了一口气,却未说话。
唐梦觉扬手重敲几击,长刀破墙处应手掉落,唐梦觉抓起墙土,细细研磨了几下,摊开手掌,入目所见不过是平常沙土罢了,虽有些湿气,但墙土当中并无血迹。唐梦觉昂首瞧了一眼周身几人,苦笑道:“莫非真的有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