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统统人都藏身盾阵以后,有军中妙手借助盾阵藏身,游走在大营当中,三人成伍,袭杀突入大营的巨鹰,如果巨鹰来势凶暴,他们也不硬拼,一哈腰便从盾阵里钻了出来,等巨鹰分开以后再出去,颇显游刃不足。
叫这些巨鹰打了个措手不及,众将皆是泄气,不过步地却没有慌乱,被巨鹰突入兵阵李落诸人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朴罢了。
斛律封寒运劲撑着盾牌,以防被巨鹰扑下来的力道砸开,扭头看了相柳儿一眼,大声说道:“拨汗放心,我等毫不让这些禽兽靠近拨汗半步。”
天空一暗,巨鹰已在头顶,再有不敷十息就能和联军将士短兵相接。营中诸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一战如何说也要把几天的口粮射下来,不晓得极北的野味和天南的野味有甚么别离,是好吃还是难吃。
相柳儿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脸上没有半点惧色,另不足暇透过盾牌的裂缝看着这些近在天涯的恶鹰,想起北上前照顾军中东西的时候,草海将士很不风俗大甘军中这类三尺周遭的大盾。草海铁骑也有盾牌,不过为了减轻重量,盾牌都不大,最多也不过是半臂大小,有些将士干脆不带盾牌,以是北上时李落让他们也带上盾牌,草海将士还颇多牢骚,只道带足了弓箭就好,现现在可好,幸亏相柳儿做主听了李落的话,要不然今个便得有很多人丧生鹰爪之下。
“布盾阵!”斛律封寒高喊一声,身形一退,身后有将士举盾突前,将相柳儿一行人都挡在盾牌以后,从盾牌的裂缝中有长枪刺出,转眼之间,营中就多了很多“刺猬”,有巨鹰来势过分凶恶,不及收了翅膀,一头撞在盾牌壁障上,被长枪刺成了血葫芦,凄厉尖叫,发疯般挣扎几下以后便没了声气。众将心中大定,盾阵有效,饶是这些巨鹰再狡猾,也看不见藏在虎帐里的盾牌和长枪。
巨鹰只当突入大营就能为所欲为,千万没想到出去轻易,出去却难了。不过虎帐当中并非都是这般以守为攻的模样,七名天火白袍悄悄站在场中,身后就是李落的铁甲精骑,肃杀而沉寂,面对袭来的巨鹰一动不动,视而不见。
光芒暗了,巨鹰遮住了太阳,天气将晚,日头已经西斜,哪怕再多等半晌,等日头落山以后,视野受阻,也比现在如许强攻要好很多,为何必然要选在这个时候……
众将皆是大惊失容,没想到这些巨鹰竟然单凭落日余晖就破了联军箭阵,谁说禽兽无智,这些极北的妖兽的确比人还要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