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黑剑白刀嘲笑一声,扭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李落,“我原觉得你最虚假,但是比起她来,的确就是君子君子。”
小殇咯咯娇笑:“算啦,我娘那么喜好你,我可舍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万一惹得娘悲伤,我的罪恶可就大了。”
李落苦涩一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如果能够,他也想晚些工夫来,但是他不来,就没有人会早来。
“当年渊雪养的一条狗,现在竟也会咬人了。”黑剑白刀嘲笑着说道。小殇神采阴沉了下来,寒声说道,“你的嘴比你的放的屁还臭,我该拔了你的舌头,免得你在这里乱吠。”黑剑白刀呵呵一笑,看着大怒的小殇没有再接话,没有再激愤小殇,一来骂一句就好,点到为止,骂的多了反倒和恶妻没甚么两样,再者,她说拔了舌头可不是一句宣泄邪火的话,而是真的会拔了黑剑白刀的舌头。
见黑剑白刀听话了些,小殇神采稍稍和缓了少量,将目光放在李落身上。李落心头一惊,面显苦色,垂首看了一眼没有知觉的双腿,平声说道:“我双腿已断,你能够折断我的双手。”
小殇左看看右瞧瞧,心中一阵雀跃,看到跪在地上存亡不知的谷梁泪,惊呼一声:“王爷,王妃死了呀。”说完就要用手去推谷梁泪的身子,忽听李落开口,声音很冷,浮泛而通俗,“别碰她!”
“嘻嘻,那我就是无耻小人咯。”
小殇娇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嗔道:“我偏不……”
相柳儿环目四顾,石台上的惨状饶是这位心冷如石的蒙厥拨汗也忍不住侧目,虽没有赶上,但单凭面前气象也猜得出来这一战的惨烈。两人目光一触,相柳儿忍不住眼中一阵刺痛,仓猝将目光转开,又忍不住一阵惭愧,悄悄将头垂了下去。
李落的目光一如往昔,并没有责备她的意义,只是相柳儿心知肚明,她本来能够来得更早些,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撤退了,曾多少时她盘算过主张,这最后一战要与李落并肩而行,但毕竟还是食言而肥,他不怪她,但是她怪她本身。
“小殇女人。”语气轻柔,像极北虚境里的夜空。小殇转头看了李落一眼,不晓得为甚么,那双安静的眼睛里有一股摄人的锋芒,让她有些吃惊,终还是把伸出去的手缩了返来,滴咕道,“不碰就不碰,谁奇怪。”话音刚落,收回来的手忽地一探,一把将奥秘人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笑嘻嘻地说,“看看这个藏头露尾的人是……”话还没有说完,小殇俄然神采骤变,惊叫一声,赶紧退开一步,捂着嘴吃惊地看着地上的奥秘人,满脸的难以置信。数息以后,才将生硬的脖子转过,看着李落,呢喃低语,“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