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个处所用饭，趁便密查动静。”
两人去的这间茶馆不大，不过位置极好，四通八达，是四条街道的会聚之处，看着光熘熘的门槛，来其间茶馆喝茶的人必然很多。走进茶馆，店小二上前呼喊，嘴里的调子还战役常一样，只是声音小了很多，带着点压抑的沉重，明显还没有从变幻以后的大旗中规复过来，透着几分谨慎翼翼。茶馆里三三两两坐了七八个散台，睡不着的人不在少数。
极北囊括天下，对天下人来讲是功德还是好事？于天牢中那些人而言天然是好事，若非如此也不会抵当极北侵犯，落得这般了局。但是对平常百姓来讲不算功德，也不算好事，不过是换个天子度日，并且较之大甘当年那些个帝君，不敢说都是昏君，但决计不算明君，幸亏出了一个定天王，社稷复兴，才叫各州府逼迫百姓的事少了点，若不然不消等极北南下，大甘的百姓就会反了本身的朝廷。实在这些年揭竿而起的义兵时有，就是难成气候。李落待大甘各处的大小义兵一贯刻薄，不过自从承启帝继位以后，勤于用兵，这些年那些大大小小的义兵权势，非论吵嘴，差未几被李孤眠弹压个精光。
出乎料想的轻易，出去以后谷梁泪和琮馥两人都很惊奇，惊奇之余眼中亦有深深的顾忌，哪怕是当年的李落和相柳儿，攻城掠地以后都要谨慎镇守，防备敌军反攻。但是现在极北雄师竟然没有半点警戒之心，固然谷梁泪推测极北深处的自傲，不度日生生呈现在面前时却还是叫她心中五味杂陈，徒然多了几分茫然。如许的极北，强大到让人有力抵挡的境地，或许真的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遇，这会不会就是他曾经经历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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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苦心，倒是无用。现在的盟城，表里皆不设防，出入随便，琮馥很不解，但是谷梁泪却不料外，以极北的气力，防备与否并没有甚么别离。没有入关的赋税，也没有将士上前盘问，原觉得要飞檐走壁，超出城墙再出来城中，岂料从城门口就能出来，且不说堂而皇之，城门前倒是有几个草海将士在戍守，但连正眼都不瞧收支的行人，瘫在凳子上喝酒谈说，好不安闲，差点让两人觉得本身看花了眼，来的处所不是战后的盟城，而是承平太久的一个平常城郭。
还别说，如果当真没有别的体例，琮馥所说倒不失为最后一个无法之举，不过谷梁泪的性子要比她精密很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能这么快透露身份，不然只要她和琮馥两小我，面对极北如许的庞然大物，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