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清寒缓缓坐倒,长叹道:“我是想劈面感谢九殿下啊。”
“那是当然,知府大人说了,不管是谁,只要来的,都是我们府中莫大的光荣,让老朽要一一写明。”门客一脸佩服之色,和声说道。
杯去茶凉,道贺的乡亲都已散去,欧清寒坐在堂中翻看礼簿,身边一其中年女子相伴,该是欧清寒的夫人,两男一女下首端坐,恰是欧雨幕伉俪,另有一个年青公子,倒是欧清寒的儿子。
少年擦了一把汗,躬身一礼道:“诸位请出去坐坐,少时我家蜜斯和姑爷出来给大师伙敬酒,号召不周,还请包涵。”
门客运笔如飞,将世人名字一一记下,许是忙的焦头烂额,也未曾忆起笔下的几个名字有何非常。
“这几个名字如何这么耳熟。”欧清寒亲子皱眉苦思道。
“一两银子?也未几啊,如何了?”中年女子亦是不解,迷惑问道。
“嗯,云无雁是牧天狼副帅,呼察冬蝉是大甘赫赫驰名的牧蝉郡主,另有这个迟立,名声不显,恐怕也是军中一员大将。”欧雨幕喃喃说道,蓦地记起白日里瞥见的几道背影,怪不得这般眼熟,恐怕就是李落几人了。
欧清寒和欧雨幕齐齐吸了一口气,欧清寒噤声说道:“是他。”
欧清寒也笑了起来,接道:“我这宝贝女人出嫁,找了个好夫君,这是最大的丧事,不过嘛,呵呵,能有这么多人看在本府的薄面上前来道贺,礼金虽没有多少,但前来道贺的人恐怕在大甘也是少有,就是公主出阁,也不见得有这么多人来。”
李落瞧了一眼新郎官,边幅俊雅,一脸正气,也是个翩翩公子。
欧雨幕身着大红嫁衣,鲜艳欲滴,七分喜,三分羞,煞是动听,许是沾了些喜酒,神采绯红,更胜新衣。
欧雨幕看了其父一眼,朱唇轻启:“大甘西府牧天狼军中的几位大将军。”
“姐姐,快说,我听着熟得很,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男人吃紧诘问道。
少顷,俄然堂中爆出一声喝彩,倒是欧雨幕和夫君出来为参加道贺之人敬酒施礼,欧清寒陪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团团作揖,不时和道贺的亲朋老友酬酢几句。
“恰是,公子识得我家蜜斯?”少年惊奇道。
“好了,好了,还不晓得你。”中年女子笑道。
欧雨幕看了几人一眼,苦笑道:“放心,他们都是大甘了不起的人物。”
欧清寒语落,座中四人俱是满含敬意的望着欧清寒,中年女子也未再谈笑,似是垂怜,又似是崇拜的看着本身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