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更辅看了身边男人一眼,哈哈笑道:“岳兄,看来他们还不晓得你的贵姓大名。”
叶诗瑶色变,怒喝道:“你们这些狗贼。”
连云寨诸人眼中俱显惶恐之情,便是石昭也似是吃惊不小,面露震骇之意。
纪更辅本来是个独行悍贼,暮年横行云隐山表里,名噪一时,最后不知何故,归隐憩云堡,添作堡中护法供奉之职,一声艺业,外人俱传实已不在姚航坤之下,极是毒手。
“纪更辅,你是来讲废话的,还是办事来了?早些取了他们的首级归去了事。”另一中年男人冷然喝道。
叶诗瑶大怒,娇叱道:“脱手。”
叶诗瑶心中一寒,和韩清海对望一眼,两人眼中俱已显出惊色。韩清海沉声说道:“一定如此,或许已经被官兵殛毙了也未可知。”
云隐门以云隐为称,在云隐山是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便是放眼大甘,也是能排得上的王谢大派。
石昭大婚之日,亦未曾将大剑带在身边,颇是吃力,还好有赵大牛从旁照顾一二,这才勉强接下岳凡,若想得胜,怕是起码也需百招开外。
盗窟一端已瞧见浓烟,鸡飞狗吠之声不断于耳,杀喊声极速,向着喜宴之地传了过来,不时还能闻声寨中乡民惨叫悲呼。这些官兵入山,看似不止要破了盗窟,竟有赶尽扑灭之意。
岳凡寒芒骤显,嘲笑道:“如果叶亭声尚在,你们另有苟活的机遇,现在么,哼。”
世民气境一震,赵大牛粗暴喝道:“大当家说的对,就是死也要死的像条男人,欺人太过,莫非我连云寨还怕了他们三小我不成。”
韩清海摇点头道:“没有看到。”
姚凤萍轻功不弱,内力倒是差些,恰被石昭和赵大牛所制,如果石昭另有绝招未曾发挥,或答应在十招以内擒下姚凤萍,尚才可有一线朝气,如此草率出招,只怕官兵杀到近前,也不见得能擒下此中一人。
叶诗瑶深吸了一口气,冷声喝道:“云隐门又如何,也就是助纣为虐的官府鹰犬,我连云寨到了今时本日岂会坐以待毙,叶诗瑶鄙人,从先父手中接过连云一脉,即使是死,也不会弱了先父的名头。”
温酌独斗姚凤萍,韩恭和叶竹山合力围住纪更辅。
寨中几人听罢,微微汗颜,事到现在,再是畏缩也无好处,只能搏命一搏,行凶之人不过三人罢了,即使他武功再高,也不告知捷过寨中这么多人。
世人齐声呼喝,便要脱手,纪更辅纵声大笑一声道:“谁说我们只要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