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羯罗入朝为质,你西府牧天狼一支已是大甘劲旅,申明之盛,尚在为父的定北军之上,我淳亲王府父子两人,领大甘最精锐两师,哎,祸福难料啊。”
如果老国君病逝,此子继位,恐怕要不了多久,不是我们出兵蒙厥,他们便先要举兵了。”说罢,淳亲王眼中闪过忧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的几个皇兄这几年争的是死去活来,也不知是谁传出的动静,竟说圣上有立你为太子之心,其心可诛,不过瞧着圣上这一年来的动静,这个身份隐晦的云妃倒是有立后的迹象,也是我大甘变数啊。”
蒙厥幅员广宽,国力强大,大甘纵是再强,几十万雄师入得蒙厥,怕是石入深潭,多者也不过是荡起几丝波纹罢了。
蒙厥势盛,就算是当年太祖兵强马壮之时,在北府也是守多攻少,难动蒙厥底子。
大甘北府这些年能暂稳阵脚,莫不是先祖遗策,蒙厥地广,王权疏松,虽说成国,但境内很多部族林立,一定会服从蒙厥王室之诏。
如此说来,蒙厥实不怕大甘纵兵出境,漠上城如此也不过是李落顾及淳亲王的颜面罢了。
李落面前闪现出木括古道上的宋家兄弟和唐梦觉几人,微微吐了一口气。
淳亲王惊诧望去,很久才缓缓说道:“楼儿,你真的是长大了,卓城当中局势错综庞大,诡谲难测,圣上久不立太子之位,太师也是空悬了两年之久,自容后身故,这后宫便未曾有主,朝内朝外,纷争一片,也不知圣上在打甚么算盘。
淳亲王并未发觉李落异状,接道:“实在除了内乱,大甘内忧亦是不成不防,楼儿,你明白么?”
不过比来有商旅传回动静,蒙厥当中出了一个才调横溢的王子,声望日重,乱局垂垂稳了下来,蒙厥国君已立了此子为蒙厥赫主,相称于我大甘的监国太子,收拢了很多部族。
淳亲王眉头舒展,一字一句的说道:“非常不妙。”
大甘之敌,一南一北,今后尚不知会如何。”
李落落寂一笑道:“父王过誉,牧天狼幸运得胜,论起千锤百炼,怎也不及父王的定北军。
一旦起兵,天南之乱,当不会只要宋家后辈。
而大甘朝廷,就是经略北府多年的淳亲王,也只是想要稳守罢了,从未有人起过动机发兵蒙厥,与蒙厥在草海当中一争高低。
淳亲王浅尝了一口茶,和声说道:“楼儿,为父低估了你,自你纵兵西府,捷报频传,朝中四野震惊,连同为父在内的朝野世人,俱是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