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隆帝大怒之余,还是重赏了牧天狼诸将,犹是李落和李缘夕,犒赏颇丰,更是将东城沉香河边风景最好处的一座天井送与李落。
李落忍不住又再悄悄咳嗽起来,举手捂开口鼻,低低咳了几声,伸开手,望着掌心,一丝苦笑划过,心头模糊有几分刺痛之感,昔年昔日,今时目前,物还是,人已非,空留欣然。
李承烨双眉一挑,朗声说道:“感喟甚么,徒让凶险小人称快,圣上洪福齐天,此番大难不死,是我大甘之福,你我该做的只是早些把背后施暗害的人揪出来,晓得么。”
李承烨点点头,道:“搜山之事还要再细心些,多派些人手,多花些光阴也无不成,你明白么?”
此次营中之人,禁军尽都一一登记造册,以便今后再查,便是这般,行猎世人还是多留了三日不足,禁军将士,朝中大理司高低,盘问了数次不足。
此次行猎,还不到光阴,便草草结束。
自官山回城半月不足,朝野表里,风声鹤唳,万隆帝龙颜大怒,命人清查凶手,杨万里和大理司卿聂奉鸿忙的焦头烂额,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未曾见到,仿佛是泥牛入海普通,任凭如何搜索,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午后,树下。
一旁便是沉香河,碧波泛动,叶舟翩翩,杨柳青青江程度,红颜送笑踏歌行,河水倒映着岸边的绿竹红花,似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大理司、禁军、都卫、都骑、枢密院皆都遭到扳连,被万隆帝好一顿训责,贬了数名重臣,便是对李承烨,万隆帝也很有微词,只是尚算平和些许。
李承文眼睛一亮,沉声回道:“好,承文这就去办。”
更甚者一天以内便稀有名朝中命官被关入天牢,所列罪恶,竟多是与叛党勾搭,以乱朝政。
卓城。
宅子虽不说大,却胜在清幽高雅,数十亩周遭,隐于竹林松梅当中,繁花点点,门前石道,不过仅足两辆马车同业,悠远宁怡,有几分大隐于市的意味。
章泽柳几人也是吓出了一身盗汗,仓猝将帐中歌姬藏了起来,恐怕在这等关头触了万隆帝霉头。
李落定定望着,很久,清冷的面庞之上却也暴露几分暖意,唇边淡淡显出含笑。
李承烨望着李承文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难辨的神采。
无法之下,只好擒下当日放鹿入林的官兵问罪,酷刑逼问,只是谁也不知那日的白鹿从何而来,结束屈打成招,白白冤死,便是杨万里心有怜悯,怎奈朝中同僚俱都欲早早脱身,众口铄金之下,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