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招招手,慈爱说道:“快些把你妹子抱出去,日头快下去了,院里凉,再受了风可怎个好。”
呼喊道:“围着人家女人何为,烧点水去。”
回顾望去,老妪正和村妇忙里忙外清算屋子,便是这小小孩童,也帮着本身娘亲繁忙。
李落心念云妃,得空推让,便即说出一个药方,俱是些平常草药。
村妇拿过云妃外套,云妃衣衫如织,虽是破了很多,原也是锦衣玉服,非是浅显人家能见到的,如此一来,倒是李落身穿的青衣平常些。
李落忙道:“不能再劳烦大嫂,我本身洗就好。”
李落展颜笑道:“已是好的差未几了。”
老者连连点头,沉吟道:“担搁了,担搁了,从速躺着,找些被子盖上,可不能再受凉了,我去抓几服药,除除寒气。”
乡间村庄,何曾见过云妃这等女子,两人俱都被云妃千娇百媚的姿容迷魂夺魄,很久不得自知。
李落一滞,还不及回言,身侧老妪接道:“如果不嫌弃,你们两个就在老身家里住下吧,都是些柴房,怕你们住不风俗。”
老者来了兴趣,笑道:“山里草药甚多,你说说,要用甚么药方?”
李落轻声回道:“略微晓得些。”
不等村妇出言,李落便即接道:“衣上沾了血迹,怕是不好洗了,昨夜仓促寻路,不慎被山石绊倒,摔破了衣服,背着舍妹时又沾到她衣衫上了。”
李落探手入怀,神采突然一红,怀中除了一本万里闲云外,竟无长物,随禁军出城,倒是未曾带些银两在身上。
李落悄悄咳了一声,老者毕竟年事大些,醒过神来,推了一把呆若木鸡的男人。
李落上前几步,正欲互助,却不知该做些甚么,村妇笑言不必,只让李落照看着云妃。
未几时,屋子里已清算洁净,村妇从里屋找来几条新被,看似便是自家里人也未曾用过,铺好后号召李落出去。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屋门一动,孩童双手捧着一碗热水走了出去,送与李落。
李落和颜一笑道:“在先生面前矫饰了,还望先生莫怪。”
李落温颜一笑,道了一声谢。
老者听罢,细细咀嚼半晌,一拍大腿道:“妙,妙方,老朽痴长年事,还从未想过能够如此配药的。”
李落看着冒着热气的水碗,耳边传来云妃稍显陡峭的呼吸,长出了一口气,突地眼中寒芒隐现,神情转冷,倒是不能扳连这驯夫君家。
说罢将云妃锦衣稍稍叠了叠,俄然瞥见衣衫上感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