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李落心性淡泊,乍见此刀时也是微微失容,眼中精芒连闪,心境颇是荡漾。
李落一怔,暗生几分茫然之意。
“刀再好,也要有能用之人。
动静外露,反倒引来很多心胸叵测之辈,家祖不堪其扰,求一世外高人指导,打造了这个长盒,将鸣鸿刀支出盒中,藏于素和府至今。”
云妃取出瑶琴,放在亭中石台上,温颜笑道:“不说这些了,九殿下不日便要南下余州,本宫操琴一曲,添为壮行,愿九殿下早日安然返来,只是九殿下莫要笑话本宫琴艺不佳。”
瞧不出是何物炼制,刀刃连同刀柄俱是一气呵成,倒有几分天然成型的意味。
云妃望着远处,叹了一口气道:“这把刀未曾出鞘,便引来这么多腥风血雨,本宫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落悄悄一笑,神采平平自如,仿佛云妃所说事不关己普通。
云妃温馨的望着盒中长刀,不知从那边飘来一片绿叶,刚巧落入长盒当中。
女子怀中长盒似是甚为沉重,鼻尖已见汗意。
云妃只做未曾听到,淡然说道:“随你如何说吧,不过素和府也不能知恩不报,你们过来。”说罢唤远处的侍女近身。
“这把鸣鸿刀甚为贵重,李落接受不起,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长盒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通体不见研磨陈迹,严丝合缝,没有旁的雕镂斑纹,只像是一块圆融无迹的怪石普通,颇是奇特。
家祖初得此刀,特地遴选了族中数名妙手试刀,有人阐扬不出鸣鸿刀一成能力,有人反被鸣鸿刀所伤,另有人持刀日久,武功不进反退。
或许只要九殿下这般的心性武功,才气执掌鸣鸿刀一二,将来纵横疆场,也可添一助臂,再者,”
李落执意不允,云妃却未强求,只是玉容闪现出一丝令民气疼堵塞的倦意来。
犹是我门中人,不择手腕,朝堂之上虽有尔虞我诈,但总偿另有端方要守,但江湖当中无所不消其极,卑鄙暴虐处犹有过之。
云妃猛吸了几口气,起伏喘气的心口垂垂安静下来,只是内心却不晓得本身对李落生出怎般的情感,混乱难懂。
两女相隔尚远,李落与云妃背对二人,方才两人言谈神情,府中侍女未曾瞧见,见云妃相唤,仓猝走了过来。
云妃微微一顿,轻声说道:“这把刀留在素和府毕竟不是善事,江湖中人觊觎此刀者不在少数。
侍女仓猝将长盒放在地上,极快的将长盒翻开,李落瞧了畴昔,盒中原是收敛着一把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