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神采转淡,半晌,缓缓回道:“来与不来,又有何干系?大甘南府终是大甘的南府,我若来,一定便有祸事,我若不来,又何必担忧甚么。”
“大将军可传闻过周山典故么?”女子和声问道。
“你既然敢孤身前来,想必武功不弱,冷冰候教。”
李落神情转冷,淡淡问道:“女人于我,为何有此断言?”
再者,大将军行事这般定夺,天然是明白北疆外族非是豺狼之属,实是藏龙卧虎,大将军所图也是为了在蒙厥来犯之前,火线安宁罢了。”
倘若真有一日蒙厥来犯,大将军何尝不成与南王联袂,共驱劲敌。”
李落心中一寒,此女竟能洞悉李落用心,当年经略西府,未曾亡了西戎,只是为了在平沙川中留一个保持之局,好能腾脱手来策画大甘别处,在蒙厥举兵之前重整大甘乱局,如此算来,南王府确属李落心中所想。
李落欣然道:“本来如此,女人并不看好大甘与蒙厥之战,到了当时,大甘兵败,天下英杰也可退守南府,借南王之势,与蒙厥逐鹿中府诸州。”
“女人好锋利的词锋,只言大义,却不说南王分疆而治在先,就算如女人所言,今后大甘与南王会有豺狼之争,我为何又去不得余州?”
女子穆然说道:“大将军,你或许未曾自知,当今天下,大将军与你麾下牧天狼的一举一动天下人莫不谛视相望,不但只是朝堂之上,江湖当中也闻风而动,大甘朝廷近十年来能有这等声望者,除你以外再无别人。”
“周山?女人是说周山豺狼,卒于群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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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见李落目光明灭,微微一笑道:“牧天狼勇猛善战,倘若大将军挥师南下,初时我猜定然是南王得胜。
一日,鲍冥踞石眺望,觉东山丽,遂兴念东山,旱邸怒,两圣相争,走兽惊,飞鸟惧,山下恶水,群狼伺之,候豺狼残,群起攻之,卒鲍冥于西山,亡旱邸于东山。
李落缓缓应道,“女人言下之意,我为虎,南王为豹,大甘五府为周山,诸侯外族为群狼,只是女人为何感觉我便是虎,南王却不会是虎?
“欲过此桥,定是先过女人这一关,不知女人如何才会让开此路?”
女子悄悄摇了点头,淡然说道:“冷少侠的剑,大将军的刀,已是天下闻名,想要用武功难住你们两人,天下间还没有人敢夸此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