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治国之法,大甘数百年沉淀天然绝非南王治下余州可比,只可惜朝令夕改,上不可下不效,纵有惊世之才,莫不都藏匿成碌碌有为之辈,难有转机。
“哦,度大人是余州人?”
“那里,那里,不敢,不敢,”度术一脸笑容,道:“适值下官族中离卫府不远,接到王爷传信,下官就仓猝赶过来了,怠慢之处,还请大将军包涵。”
几人看在眼中,感慨之余,又平增了几分忧愁。
世人走了几到处所,朱智很有些意味索然,转头看了看李落,李落还是一脸淡然,瞧着安宁城夜景,竟另有几分嘉许赞美之意。
在城中闲逛了半个时候,路遇三队戍守将士巡查,与民秋毫无犯,另有几个店家扬声相邀,请这些守夜兵将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天气已晚,沿街两旁挂起了万家灯火。
这堆栈的掌柜伴计突然听闻面前来人是朝中大将,更不足州要吏布政参知,皆都吓得呆在堂中,待朱智唤过几声后才醒过神来,仓猝转入后堂,斟茶递水,战战兢兢。
李落悄悄摇了点头,淡然说道:“这是南王府奥妙,一时不好猜想,我们不便能人所难,再说度大人一定晓得,归去卓城后,请杨大人代为刺探一二。”
梼杌将士找到朱智留下的暗记,一行人来到一处堆栈之前,朱智几人已在堂中相候,见到李落,起家一礼,客房早已安排安妥,众将解下行囊,稍作安息。
“多谢度大人美意,此行余州怕是得空应度大人之邀,如有下次,我当会到度大人族中一叙。”
李落展颜笑道:“或许是不肯张扬,南王故意了。”
“末将服从,度大人,请。”朱智应了一声,唤过店家奉上茶水。
兵将尽都笑容婉拒,领头将士如不足暇,不忘和店家闲谈几句,道上一声喜,也未曾少了叮咛几句,和蔼融融,那里有中府诸州平常百姓见到官兵的惊惧。
度术忙不倏一礼道:“下官遵令。”
李落几人信步流连此中,年关刚过,街上行人尚不算多,不过也是很多。
“下官族中地处圩府叶合城,离安宁城另稀有千里之遥,快马加鞭须得近旬日。”
李落哦了一声,心中微微策画,若非宋崖余能猜到李落会将南下余州,度术此来安宁城,想必是在李落分开尔绣以后不久南王府便收到行迹密报。
李落莞尔一笑,此人如果不是心机深沉,便是心性开阔如此,不见涓滴讳饰,这等人物若在别处,恐怕免不了上官讨厌,同僚架空,许是只要在南王治下方可官至布政参知这等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