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也极其简朴,木石之属皆为本质,不见涓滴描彩,虽落于简,却更让民气生敬意。
“大将军好眼力,恰是水灵果,卓城当中想必也有很多,不过此物产自南府,运到卓城,定须是在还未曾熟透的青果时便要摘下,色味俱要淡上一筹,大将军无妨尝尝南府的水灵果。”
半个时候后,一行人来到南王府前,府门外早已有府中主子相候,见到宋崖余诸人,尽都跪倒施礼。
宋崖余哈哈一笑,表示随行诸人尝上几颗,南王府部属州官尽都浅尝一二,甚是偶然天然,李落与牧天狼诸将也稍稍用了几颗,果肉比之卓城之物确是胜上数筹。
宋崖余苦笑道:“夫人说的是,可惜我尚还没法通达这般境地,所闻所见,还只是这盘棋局。”
匾幅所书戴德二字,左书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右书仁义在先当百死无扰。
入夜,天渐凉,南王府,后堂。
宋崖余和声说道:“大将军,寒舍粗陋,大将军屈尊,本王甚是过意不去,请。”
烛火暗淡,一座棋盘,两盏清茶,悠然荡出几缕水气,一只玉手,悄悄柔柔落下一子,烛光轻摆,朦昏黄胧,瞧不清落子之人模样。
牧天狼诸将望着显赫大甘的南王府,尽都怔在当场,并非是南王府如何分歧平常,倒是过分浅显了些,若不是门楣处那一幅大藏若拙的南府宋家几字,众将几疑走错了路。
李落看着面前戴德堂,长吸了一口气,赞道:“无惧,有为,无求,好一个戴德堂。”
宋崖余微微含笑,非常可亲,老妪见状,不知为何竟流出泪水来,从身后竹筐中捧出两把鲜果,高举过甚,献于宋崖余。
“哈哈,大将军谬赞,本王听闻大将军在卓城当中有一座弃名楼,名可弃,则天下不无所弃,赛过本王这小小的戴德堂。”
说罢,宋崖余一挥手,身后闪出一人快步走到老妪身前。
李落悄悄一笑,正欲应言,身后朱智低声说道:“大将军,末将先行一试。”
“大将军客气了,请内里坐。”宋崖余一敛心神,拱手表示道。
自宋崖余含笑示谢过罢,便有通判金谁道前去老妪身前,低语几声,只见老妪一脸感激涕零之情,一步三谢,缓缓退出人群以外,却也未曾走远,遥眺望着宋崖余几人。
宋崖余悄悄点了点头,表示来人退开,踏前几步,随便取出几颗水灵果放入口中,略作咀嚼,号召道:“大将军,且尝一尝这里的水灵果如何?”
宋崖余不再多言,世人沿桥而下,刚至桥头,人群当中有一老妪大声呼喊南王贤德,宋崖余转目望去,原是个发卖生果的人家,两筐鲜果,红绿相间,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