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圣恩。”
李落眉头微皱,这宫门以内不知又该是怎般一番地步。
万隆帝龙目一张,沉声说道:“传闻你去落凤坡了?”
李落安然回道:“玄楼违旨不遵,圣旨意毕命玄楼早些返京,玄楼久留南府不归,是为一罪。”
李落悄悄一笑,缓缓说道:“玄楼行事不当,起意南下亦是我一人之念,与旁人无关,玄楼领罪。”
李落谢过,起家立于殿下,和声说道:“玄楼见过父王和诸位大人皇兄。”
长明宫,宫门外。
“平身。”万隆帝淡淡应了一声。
一人远远了望,恰是宫中内侍常公公,如此宫外相候倒是未几见的。
常公公瞥见李落,尖细传音道:“九殿下到。”
“另有么?”万隆帝语气一重,缓缓问道。
万隆帝长身而起,离椅而下,众臣仓猝躬身示礼。
万隆帝亦是一怔,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么说你是认了私通权臣之罪?”
太傅凌疏桐看了李承烨一眼,轻声说道:“皇上,九殿下即使是去了南府,亦不见得是有私通南王之心,这份罪恶是否重了些?”
“不便说便不说了。”
万隆帝走到李落身前,细心的打量了李落一番,俄然探手抓住李落双臂,大声说道:“既然去过,为何不说?”
四皇子李玄郢淡淡说道:“太傅言之有理,不过玄楼身为大甘皇子,又是我大甘赫赫驰名的辅国大将军,一言一行自该是大甘朝廷表率,如此草率南下,朝廷表里免不了民气惶惑。
少师太叔闲愁闻言接道:“回皇上,微臣晓得此事,当年福宁公主远嫁南府,不幸英年早逝,传闻所葬之地就是扬南城外的落凤坡。”
此语一出,殿中一阵私语,李玄慈低喝道:“九弟,慎言。”
“玄楼离都只为护送德妃娘娘归乡,末端反倒留下德妃娘娘一人在宜州,如此不遵皇旨,是为二罪。”
“这,也是有轻有重的。”
李落轻吐了一口气,平声说道:“玄楼身为朝廷重臣,兼之为大甘皇子,擅自交友封疆权臣,是为三罪。”
李落点了点头,拾阶而入。
万隆帝神采清冷,冷声喝道:“玄郢所说非是空穴来风,玄楼,你说说看,此事作何解释?”
李落苦笑一声,唤过溯雪安设众将安息,马不解鞍,随宫中侍卫离了弃名楼往皇宫而去。
“落凤坡?”殿中几人猜疑的看了李落一眼,又再望着龙椅上的万隆帝,只要寥寥几人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落,或是暗叹,或是松了一口气,也是猜到此事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