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说定了,晚些时候我再行奉告与会之处。”
李落随在云妃身侧一步之遥,缓缓向前走去。
李落离了月诸湖,单独出宫而行。
云妃昂首望着李落,只见李落眼色清澈如水,坦开阔荡,温颜笑道:“好啦,你陪本宫逛逛吧,到了前面岔道本宫本身回宫便是了。”
云妃叹了一口气,轻抚海棠,道:“这株海棠还是枯枝呢。”
“天然是诸位皇子了。”话音刚落,只见李落萧瑟一笑,悄悄摇了点头,云妃一滞,己身亦是小巧剔透,已然了然李落心机,暗叹一声道,“本来会是太后么?”
“也是,便是有能工巧匠修剪,也难有同一株海棠了。”云妃轻柔说道。
云妃自顾说道:“你说人间的海棠树可都是一个模样么?”
云妃苦笑一声,自嘲道:“也是,内是本宫为众矢之的,外则是九殿下于虎狼环顾当中,提及来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李落长吸了一口气,淡淡回道:“只怕非是太后一人,我父也容不下我了。”
“娘娘不是身子不适么,如何没有静养,连个侍女也不在近旁?”李落岔言说道。
远处数丈外,楚影儿面覆轻纱,垂首打量着甚么,听到李落传音,缓缓昂首,看了李落一眼,悄悄点了点头。
“方才见到颐妃娘娘了。”
李落望着云妃,当日两人在颍川府时李落于贩子当中提笔作画,逼真之作便是这海棠树下。
李落神采仍旧,近前一礼,没有回声。
“感谢三皇兄。”李欹枕喜形于色道。
云妃定神看着李落,抿嘴一笑道:“九殿下但是将本宫认作旁人了?”
今个方至初春,寒了些,幸亏没有风,虽是少了宫中百花齐放时的香气满盈,但一侧云妃衣衫轻摆,摇摆生姿,暗香盈袖处却也不差了兰薰桂馥,闻之欲醉。
李落悄悄一笑道:“我曾与楚女人存亡相依,提及来楚女人为救我性命几乎丧生西府。”
树旁身影转过甚来,面貌虽是不输于影象中的那人,却仍然物似人非。
李落洒然一笑道:“娘娘言重了,玄楼惶恐。”
云妃扫了李落一眼,淡然说道:“如何,见过颐贵妃便是本宫也要避讳了么?”
李落苦笑无语,宫中耳目浩繁,云妃似是我行我素,旁人瞧见总归是不当了些。
明武王虽是为长,但志大才疏,尴尬国用,纪王平淡,不成大器,七子英王虽有武勇领军之才,只可惜性子朴直了些,帝王权谋之道尚未曾贯穿,余下诸子,要么封疆,要么年事尚小,眼下还瞧不出谁有帝王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