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洒然一笑道:“柔月女人言重了,本王刚来卓城不久,本日得兄长提携得见如此仙子,欢畅还来不及呢,怎有骄易之语。”
柔月掩口轻笑道:“殿下这等赞誉柔月接受不起呢,不过是戋戋一间小楼,若不是得诸位赏光,和人间俗物又有何分歧?”
堂中诸人皆听的如痴如醉,待到柔月朱唇轻启时,李落一愣,不为其他,柔月吟唱之词却有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之语,曾多少时,此语不恰是当年李落初上月船时所读诗句么。
清冷回道:“我只是你的一件兵刃罢了,倘如有一天我再无活念,自会了此残生,天下事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人比赛之地,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在也罢,不在也罢,又能如何。”
李玄郢狠狠的看了柔月几眼,吞了一口气,正颜接道:“好,本王满饮此杯。”
李玄旭含笑应道:“有劳了。”
“大是分歧,大是分歧。”李玄旭击案叹道,“纵处淤泥却白玉得空,孤芳自赏,与闹市当中更显可贵宝贵,再加上柔月你这等美人,哈哈,仙家福地也不过如此吧。”
柔月媚眼害羞道:“殿下,小女子好久未曾操琴弹唱了,怕是刺耳的紧。”
世人齐声喝采,柔月在李玄旭耳边低语几句,李玄旭含笑点头,唤过宫中侍卫嘱托数语,侍卫躬身领命,出屋而去。
柔月身子微微一缩,只是肌肤上的手指似是跗骨之蛆普通,紧紧攀爬其上,而柔月仿佛不敢遁藏太多,暗自忍耐。
“你倒是傲气,只不过你即使是兵刃也是一件极上乘的利刃,提及来算是神兵也不为过,这逐鹿天下有你这等美人相伴才更有味道。”
“楼虽小,但胜于天然,很好。”
女子还是未曾接言,男人拍了拍女子胯间玉肌,感喟道:“可惜,不幸,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舍得,换做是我,怎也下不了这般狠心。”
男人似是甚为着恼,蓦地探手入怀捏了一把,女子呼痛娇哼一声,男人哈哈一笑道:“好虽好,只是兴趣少了些,当年你对月船的入幕恩客也是这般模样么?”
后堂香闺里,残烧红烛冷,羽裘不遮香。
“杀了你?我但是舍不得,柔月女人这身玉柔,人见人怜,金山银山我都不舍得换,就是一根汗毛掉了我也要心疼好久,怎会杀了你?良辰春宵下不要说这等煞风景的话。”
美酒好菜,觥筹交叉,甚是热烈,耳边不时响起柔月的莺声燕语,缥缥缈缈,几疑不知楼中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