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扫了一眼栅门内牧天狼众将,嘲笑道,“就算人多些,一样如此。”
男人苦笑一声道:“你啊,火气还是这般大,倘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不必徒增杀孽了。”
方才女子言语当中,谷外世人已然殉难,兼之来者气势遮天,如果旁人还好些,可惜倒是碰到了纵横疆场的牧天狼越骑营,如此能忍得下这口恶气,便是哑忍如时危也动了肝火。
时危和赫连城弦神采皆是一变,赫连城弦狂笑一声道:“好,好,好的很,倘若谷外有一人丧生在中间手中,非论何时那边,我必取尔等性命。”
“这……”男人甚是难堪,面前诸人确属可疑,但倘若真与此行之事无关,确也是无谓鲁莽了些。正在男人忧?之时,时危阴寒回道:“果然了得,视我等如无物,这些话尊驾最好是能杀入我盗窟当中再说也不迟。”
只是隐于谷外的牧天狼将士凶吉难辨,军中有令,将士如一,倘若将士丧命于此,以牧天狼军法而论,便是缉拿论罪。
“你!”女子杀气一显,娇叱道,“倘如果说山外那些暗哨,大可不必难堪了,你们出谷收尸就好。”
只是刀势来的太急太凶,纵有马脚也被刀势覆盖此中。
赫连城弦只觉一股厚重内力倒卷而上,刀势偏了一偏,女子仓猝闪身避开,只是衣衫还是被刀气划出一个尺许是非的裂口,如果避的晚些,或是男人脱手再迟一步,恐怕便要血溅当场。
女子耻笑道:“你们人多又如何,殊不知当年大甘当中就有一人曾独守险关,困死数百贼寇,我们虽不敢说可与江湖高人比肩,但也无惧效仿一二。”
说罢回身竟要离谷,不但是牧天狼众将,同业三人亦是一脸惊奇。
赫连城弦抽出长刀,沉声说道:“诸位虽是技艺高强,但如果能这般等闲入山我却不信,既然有言不必再遮讳饰掩,何必如许表里不一。”
一旁男人神采大变,飘忽闪出,探出两指导在刀锋上。
女子还要再说,男人微微踏前一步,温颜笑道:“冒昧拜山已是获咎,我等岂能咄咄逼人,如果没有那就算了,冲犯之处还请宽恕则个,我们这就拜别。”
此事倘若不能给牧天狼一个交代,纵是李落不罚,只怕本身也难以厚颜留在军中了。
赫连城弦长啸一声,长刀电闪而出,迅若奔雷,只攻无守,竟是有一刀两断之势,罩向女子胸腹要穴。
赫连城弦一声长笑,提气纵身闪出栅门外,冷喝道:“中间是如何入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