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鸿飞舞,人更是惊鸿掠影,舞未息,人已到了身前。
人随刀走,返身杀出重围,独守关门。
张姓将士呵叱道:“有眼无珠,如何说话呢,还不快给统领大人赔罪报歉。”
将领一震,脸上微微抽搐,干笑道:“城墙上都是弓箭手,怎会没有弓箭手。”
“是。”兵将七嘴八舌的应道,一哄而上,抢先恐后,只恐晚了半步。
随即将心头的一丝疑虑抛之脑后,大喝道:“儿郎们,谢过高朋仗义疏财,人来,搬走。”
统领大将话音未落,李落已悄悄站在两步外,清冷缓缓说道:“我该是要出这第一刀的。”
牧天狼众将倦了再和这守关将士华侈唇舌,冷眼旁观,面露调侃嘲弄之意。
中军骑十二报酬阵,各自冲杀。
将领神采大变,抽出长剑,失容疾呼道:“你们是流寇!来人,拿下。”
“咦,你这小公子识相的很,本帅都舍不得……咳咳。”统领大将连声咳嗽,掩去脸上的难堪之意。
“都给你如何?”李落寞然说道。
李落站在城中台上,传令各营将士破开残兵军阵,鸣鸿刀在晨光之下泛出阵阵迷颜幻彩,如有悍不畏死的都成了刀下亡魂,脱手只死无伤。
“慢来。”统领大将面色不愉,厉声喝道,“本帅能够不要你们的财帛,只是本帅部下这些兄弟总还得填饱肚子,你们就如许拜别,那本帅又何必开城门?不识汲引。”
李落悄悄扫了一眼,清冷说道:“如何不见弓箭手?”
“诸位,请吧。”方才迎牧天狼世人入城的将领冷声说道。
“小哥儿急甚么,你如此识相,本帅如何也要尽尽地主之谊,不必忙在一时,多留几日再走也不迟。”统领大将口是心非道。
恍忽之间俄然心底出现一阵砭骨寒意,莫非已经死了,可为甚么能如此清楚的瞥见清秀男人回身拜别的背影。
李落温馨的看着面前将领,平声说道:“角弓风劲,扳握回弦,这些人只是平常步兵。”
冷冰,李缘夕,翟廖语,楚影儿腾身而起,奔行于兵阵以外,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普通,满城将士无一合之将,哭爹喊娘,只怨少生了两条腿。
统领大将一惊,色厉内荏,刚要再说,只是不知何故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一股郁气堵在喉间。
楚影儿远了望去,暗叹一声,李落脸上这般平平清冷的神采似如昨日普通,只是此战落罢,又不知该是如何的落寞寥寂。
将领恼羞成怒,马脸涨红,大声喝骂道:“闭嘴,乳臭未干,你晓得甚么,少在这里班门弄斧,快点走,免的本将鼓起,送你们去大牢,到时候可别怪本将没知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