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各有一星,各营领将守天蓬、天任、天冲、天辅、天英、天芮、天柱、天心、天禽之位,借六仪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与日月星三奇推演窜改,术之所及,阵之所变,奥妙无方,生生不息。
“末将遵令。”众将低声沉喝道。
还不等没入林中,李落竟然又再杀了返来,鸣鸿刀颇显阵容,当头斩落,身后不远处矮树杂草当中一阵闲逛,应和李落杀势,仿佛成心于乱军当中取敌将首级。
“扰敌已无用,寻捷径先行与沈先生他们汇合,走。”
比之流寇兵将分歧,牧天狼将士自接令怒啸以后便没有再产生声音,只余刀剑破空的声响,反观流寇诸将,呼喝声此起彼伏,只瞧阵容倒也颇是骇人。
沈向东暗叹一声,堂堂大甘定天王要以身犯险,偌大一个五府三十三州,果然是到了这般时不待我的地步么。
“大将军,山道上的流寇追兵已舍弃搜山,兵合一处,急追沈先生他们了。”钱义自石后闪出,疾声说道。
倪青神采一红,嘿嘿一笑道:“末将晓得了,大将军,你的伤不碍事吧?”
只是牧天狼中军各营练习的光阴还不长,尚不能晓得此中窜改,即便如此,单只是守,若没法勘破针眼地点,一时之间也极难冲开此阵。
流寇肝火渐盛,时断时续的进步了里许之地,流寇领将这才觉醒过来,急令众将不再理睬李落,自顾催讨被劫的财物,只是心中肝火难消,直想将李落扒皮拆骨,以消心头之恨。
丰禾谷前,九营将士前后照应,鸱吻、腾蛇、獬豸三营在前,梼杌、穷奇、勾陈居中策应。
“埋伏个屁。”领将肝火填胸,厉声喝道,“好一个奸滑小贼,抓住他,本帅要将他千刀万剐。”
李落几人波澜不惊,若即若离的挑逗一众流寇,一触即走,没有分毫久战之意。
话音刚落,鸣鸿刀已泰山压顶般到了将领头顶,将领仓猝举起长戈挡住李落刀势,李落携力而来,刀劲颇重,流寇领将一时不查,被鸣鸿刀劈倒在地,虽是无伤,倒是丢脸的紧。
幸亏山林阵势凹凸不平,也挡了流寇的冲杀围堵,中军骑借着阵势勉强挡住流寇。
牧天狼众将齐声怒喝,刀剑出鞘,映得残日一暗,刀剑相击之声不断于耳。
倪白扫了倪青一眼,撇了撇嘴,颇是不觉得然。
李落眉头一皱,清冷说道:“定要将剩下的财物尽数送入谷中,若不然敌寇一定会尽力来攻,鸱吻,腾蛇,獬豸,梼杌,穷奇,勾陈,诸怀,蛊雕,鲲鹏随我布阵,不成让流寇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