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着营帐外暴风的吼怒声,李落叹道:“如果在这类气候下出海,只怕凶多吉少。”
渡口船上公然有被流寇掳来的大甘百姓,有死有伤,不过另有七成百姓安然无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虞子略眼皮一跳,还来不及转头,只听声音便知是一张神弓。
虞子略听到李落提及龙吸之象,神采微变,沉声说道:“海上碰到风暴倒也算不得甚么,不过如果碰到龙吸,非论是龙吸飞天或是龙吸入海,都是九死平生,海上行船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李落和颜一笑,朗声说道:“无妨事,莫如果我乱了将军耳目。”
虞子略仓猝转头望去,只见李缘夕张弓引箭,冷冷的看着远处流寇战船,手中弯弓状若弦月,弓身古朴,弓角嵌无益刃,恰是木括逆弓。
海军诸将整点行装,正要赶回初阳州观潮渡,天公不作美,刮起了大风,虞子略辨了辨了风向天气,和军中几员老将商讨了几句,奏请李落,等风波畴昔以后再行出海,返回观潮渡。
虞子略微微一笑道:“海上碰到风波平常的很,偶然候无风也会起浪,眨眼就变天了,就算再熟谙沧海的海民也没有体例悉数避开风暴,船有受损倒是十之八九,不过海员谙练些,倒不至于有存亡的伤害。”
两支船队渐行渐远,大甘海军将士竭尽尽力调剂船帆,还是没法追上。
李落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
现在恰是隆冬,自北向南的海流较多,越向东便越弱,虽说我军海军间隔流寇只要不到数箭之地,但这个差异会越来越大,单单只靠风力,流寇与我军相差无几,以是才有追不上一说,请王爷明鉴。”
等海军诸将刚把战船驶入渡口停靠泊岸,暴风暴雨接踵而至,怒涛激起数十丈凹凸,狠狠的拍打在岛边岩石上,小些的石块竟然被暴风刮了起来,四散飞舞。
虞子略怒不成遏,偏又无可何如。
正在这时,俄然虞子略身后一支利箭电闪而出,疾刺向说话的流寇,弓弦闷响一声,利箭飞出后才传来破空声。
岛上的住民踪迹全无,不知是躲到了海岛深处还是被流寇赶尽扑灭。
“这还不会有存亡伤害么?”付秀书咋舌道。
听被掳的百姓提及,另有近千百姓被流寇扣在其他战船上,下落不明。
虞子略哈哈一笑道:“海上风暴实在和西域沙暴差不了多少,诸位将军如果碰到沙暴,天然有体例逃生,这里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