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子越来越近,敌军将士部下更急,琮馥娇躯上再添了几道伤口,有几支暗器刺向李落,李落分神照顾,躲闪不及,悉数刺入衣衫当中。
琮馥喘着气,靠着李落的玉背微微使了使力,李落悄悄一叹,后背处温温热热,又带着些颤抖。
扶琮战船前行缓慢,停顿暗礁也不肯放缓速率,暗石滩中的敌船尚在数十丈外,有暗礁反对,一时半刻难以近身。
“没用的,船下到处都是牙鱼,不过是战船着火了,牙鱼吃惊才藏在船底,火势一小就都出来啦。”
这些敌军将士虽说凶恶暴虐,但多数武功平平,不过此中埋没了一些招式诡异的死士,恰是当日在东炎州丰禾谷碰到的敌兵军人。
扶琮战船几近是倾一船折损之力,以求探明海道,不过还是难逃水下礁石。
船上呼声四起,众将士那里还不足暇再脱手杀向李落和琮馥两人,水中牙鱼森寒的利齿近在天涯,现在半点也不逊于勾命的阎罗。
船到暗石滩外停了下来,与敌兵留在暗石滩外的三艘战船泾渭清楚。
战船到了暗石滩外微微一顿,没有顾忌的冲了出去,一艘在前,两艘再后。
李落悄悄一笑,部下抓紧,接过琮馥周身三成杀招。
三艘敌船从侧后杀了过来,还不等进入暗石滩,远处迷雾暮色中又再驶出三艘战船。
敌将神采大变,颇显慌乱,琮馥苦涩说道:“时候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敌船回身不便,一上来就遭到重挫,有力追逐进入暗石滩的扶琮战船。
攻守之势突然一变,敌将攻杀大胜,琮馥变攻为守,等着扶琮将士靠近。
敌军将士落水以后,此次连挣扎都来不及,只瞧着一只手在水面上挥动几下就没了踪迹。
“也不尽然。”李落悄悄一笑。
出招极其刁钻,琮馥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幸亏有李落照拂,这才勉强保住性命,不过娇躯上血迹斑斑,受伤甚重。
李落眼睛一亮,沉声说道:“是你们扶琮的战船。”
敌军将士死死盯着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诡异凶厉的鸣鸿刀上,吞了口唾沫,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甚么?”琮馥惊诧不解道。
四艘敌船三艘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亮光处,李落和琮馥背靠在一起,看着数步外噤若寒蝉的敌兵将士。
李削发觉的到琮馥决计调剂内息,企图陡峭下来,只是周身的疼痛牵解缆躯,不由自主的颤栗。
两人相扶相持,鸣鸿低吟,有几分血肉相连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