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莫非不晓得怀璧其罪的事理?
“师姐,该说的话昨日我已经当着这么多前辈的面奉告你了,当年你也在的。
只是宫装女子手握宫主令符,宫主之命不成不遵,一时候进退两难。
很多人手握兵刃,倘如有变,先行擒杀尘凡宫几人。
石殿中一道身影急如闪电,挑开女子刺向本身颈间的长剑,朗声责道:“停止,你真的不要命啦。”恰是流云栈。
师姐,若想破誓,除非是能完成师命所言,请恕师妹不遵宫主令符。”
四剑侍抬了抬握剑的手腕,终还是没有勇气刺向谷梁泪。
殿中群豪除了寥寥数人外,其他世人已面显惊容,冷冷看着宫装女子,幸亏被李落一语道破,若不然还不晓得这古怪的黑石竟然就是回尘圣水的出处。
宫装女子大怒,喝道:“宫主之令也敢违背!擒下谷梁泪,如果失手,你们也不必活了,自刎赔罪。”
“你!?”宫装女子咬牙切齿道,“你真想枯死在这里?饿你几天,本宫看你还会不会嘴硬。”
“师姐想要尘凡密卷不过是此中记录的解忧水用法,师姐,如果解忧水再现江湖,不晓得要有多少人因它而死,当年师父的企图也是如此,师姐你又何必逼我。”
宫装女子眼中一寒,扫了流云栈一眼,冷冷说道:“尘凡宫的事你们插甚么手?”
丑恶女子轻声说道,“我被锁心链困在这里,实在就是为了炼化解忧水,不让解忧水流落江湖,我一日不死,你们就不会有事。”
大隐于市向来慈悲为怀,就算心生怜悯,只不过是尘凡宫宫中的私事,没有定论之前也不好喧宾夺主。
四剑侍昂首看了一眼宫装女子,又看看谷梁泪,俏脸一片惨白,没有半点赤色,嘴唇轻颤,实在狠不下心来对谷梁泪脱手。
流云栈明朗回道:“就为了逼她交出尘凡密卷,你竟然这么残暴,同门相残,一宫之主如许行事,如何能让人佩服。”
“哼,少在这里假惺惺作态,武功高又能如何,你之前也是个我见犹怜的女子,再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天下间还能找出第二个像你如许丑恶的人么?”
“师姐,不要逼她们了,四剑侍的武功是我代师父亲传,她们四人联手也非我敌手,何必难堪她们呢。”
“师妹向来也没有想过独占尘凡密卷,师姐,你多次迫我,此次还将尘凡宫透露在世人眼中,师妹苦心相劝,师姐执意不听,尘凡宫避世多年,师姐你违背祖令,莫非就是仁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