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眼中一亮,微微一笑,手指缓慢摆动起来,像极了穿花而过的胡蝶,却没有粘上片叶。
释纤巧扫了聂千愁一眼,心中微微一凛,聂千愁如许奖饰谷断念,当然不是惺惺相惜的企图,恐怕另有用心。
姜晚方才握住剑柄,还不等卸去剑上的内劲,半个身子俄然一麻,人已经落到了周罢休中。
刁成粗重的呼吸声数丈外也听得清清楚楚,姜晚一身锦衣也被汗水湿透,神采潮红中又见惨白,再没有变数,要不了多久就会脱力。
姜晚一退,周放便是急进,不给姜晚喘气的机遇。
刁成呆了一呆,就在这一呆之间,也不知如何,肩颈要穴已被冯震鸣扣住,转动不得。
关七侯哈哈一笑,点头道:“聂大人说的是。”
姜晚大惊失容,长剑急摆,挑向冯震鸣咽喉,招式未老,剑招再变,迅疾而无声的斩向冯震鸣扣住刁成穴道的手指。
冯震鸣退了一步,疯丐身形稳定,借力又再迫开董叔义和倪绝的抢攻,只是被两人一阻,落空了救出刁成的机遇。
场中再添两个妙手,谷断念的绣春刀和疯丐的排云掌还算支撑的住,不过刁成和姜晚已经左支右绌,如果不是有谷断念和疯丐在一旁照拂,恐怕已经被色使念飘飘的追魂鞭擒住了。
步法已乱,姜晚悄悄叫苦,后力难继,再强行出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聂千愁不住点头赞成道:“好一个万物回春的绣春刀,此子刀法中另有留手。
“不管是真是假,和我们没干系就是了,晓得了反倒不好,关阁老觉得如何?”
就在这时,姜晚面前一花,一个满含笑意的男人呈现在姜晚身侧,低声笑道:“好利的剑招。”恰是周放。
话语刚落,冯震鸣大喝一声,双臂不疾不徐的探了出去,荡开姜晚手中长剑,直直抓向刁成。
说话间,和蔼会三使垂垂发挥出狠辣绝招,将谷断念四人覆盖在刀光剑影之下。
现在周放再无余暇分神旁顾,食指和中指并立成刀,点在长剑剑身处,以长剑为媒介,内力狂涌而出,卷向姜晚。
周放和冯震鸣抽身而退,周放扬声唤道:“谷公子,疯丐前辈,令兄弟已经被我们拿下,你们束手就擒吧。”
“鄙人传闻定天王出使东海,赶上贼寇暗害,重伤以后武功全失了,不晓得是真是假?”
“不一样,一个争天下,定的是存亡成败,一个名扬江湖,要的是信马由缰的安闲,欠比如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