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此时已是一脸的惶恐,仓猝跪倒道:“民女不晓得是大将军,请大将军宽恕民女无知之罪。”
中军大帐。
看完战报,李落非常不喜,怒责呼察靖没有服从中军指令,按律当斩,便要中军推出营门斩首,刘策和沈向东赶紧苦劝,大仗未起,便先斩了虎将,实属不智,余下世人也都为呼察靖讨情,呼察冬蝉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耐不住众将苦劝,李落着倪青倪白杖责呼察靖八十军棍,以儆效尤,算是告结束此事。
女子神采一红,宽裕的回道:“不是将军猜想的,民女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能总待在营中白吃白住,惹人白眼。”
戚邵兵心头一凉,缩了缩脖子,低头不敢回声。李落接着问道:“西戎军队有多少人?从哪条路劫的寨?”
女子闻言眼中一暗,低头回道:“回将军,民女不是志愿来军中的,是前些日子跟着王爷一起来的。”
自呼察靖被杖责以后,军中很有些牢骚,俱传李落只是纸上谈兵,实不知军,刘策四周驰驱,才将流言压下。
女子一呆,低着头不说话。李落哑然,点头苦笑,挑起家边的大石正要向结冰砸去,突地一骑飞奔而来,远远的喊道:“大将军!”
西戎雄师军阵微变,缓缓的向火线撤去,倒是一派轻松悠然的姿势,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圃中漫步普通。
戚邵兵仓猝回道:“大将军,少说也有三五千人,从屯林道杀出来的,听到声音的时候这些强盗已经冲进了营寨,实在是太快了,末将来不及布阵,求大将军宽恕小将拒敌不力之罪。”说完跪倒在地,叩首如捣。
过了半个月,呼察靖的伤势渐好,已能纵马练兵,心中憋了一股气,练习越胡两营更严,势要雪耻,营中将士见主将受辱,练兵再苛,也没有半分不满。
“两刻之前。”
戚邵兵护营不力,也自领了六十军棍。
李落长叹一声道:“你们不肯意归去,只因怀王一死,非论为了皇室的名声或是帮我摆脱找些说词,王城当中定有人会对你们暗下杀手,能够回不了王城便命丧鬼域。只是这些事,我鞭长莫及,也护不得你们全面,既然不想走,就留在军中一些光阴,等这件事畴昔了,再送你们归去。”
“军中不是向来没有女眷么?你怎会跟在军中的?”
“怀王之过,非你之过。”李落和声说道,“你们这些人中如有情愿留下的,便去帮着营内的大夫做些伤药,和他们一起照顾伤兵吧,不消做这些事了。放心,在营中不会有人伤你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