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钻进囚车,不由分辩的将披风展开搭在车顶上遮雨。
一起疾行,玉夫人深居简出,一日三餐都有贴身丫环奉养,从未见分开马车一步,仿佛晓得燕霜儿心存思疑,干脆留在马车里不闻不问,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燕霜儿冷哼一声,心中并没有当真活力,不过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李落几眼。
面前的白雾仿佛和当年护送云妃南下宜州时,在翠括山中碰到的迷仙雾气有些类似,不过那天的雾虽大,但很灵动。
燕霜儿瞠目结舌,少见唐糖如许率性模样,低叱道:“当真不害臊。”
唐糖与面前男人如此靠近,并且涓滴没有防备之心,就算现在唐糖言语当中的喜好是打趣多些,或许真有倾慕之心也未可知。
待到清算妥当,唐糖这才甜甜一笑,转成分开了囚车,拉着乐裳去到一旁吃些东西充饥。
而现在的雾,动也一样会动,只是瞧在眼中总感觉有些诡异的味道,但若要细细切磋,却又看不出个甚么以是然来。
李落晓得后果结果,如有所思的看了看火线玉夫人的马车。
李落神采微微一红,轻咳一声,含笑说道:“燕大人曲解了,我和唐女人并非是那种干系,请燕大人宽解。”
车马很快,路上很少再有停歇,一行人除了玉夫人和她的随身侍女外,其他世人多有技艺傍身,兼之气候不冷不热,的确是个赶路的好时候。
李落探听了探听,这个玉夫人出身蜀州本地的一个宗族,家道非常殷实,固然比不让唐燕两家,但在蜀州地界也称得上有头有脸。
“羞甚么,江湖后代,称心恩仇,喜好就是喜好,你说我喜好木大哥也没错,是不是木大哥?”唐糖娇声唤道。
这些日子唐糖经常出入囚车,堂堂一个刑狱囚车倒成了唐糖自家院落普通,来去自如,燕霜儿留给唐糖的钥匙也没有再要归去,仿佛是健忘了普通。
燕霜儿娇叱一声,命世人抓紧赶路,到火线马棚中避雨。
这件披风混以银丝蟠龙缕,有避风遮雨之效,单说这件衣裳,也是个奇怪的物件。
唐糖嘻嘻一笑,冲燕霜儿扮了个鬼脸。
行列当中的一众捕快还好,出门在外多有筹办,这些雨倒也不在话下。
此番贼子胡为,也不知是成心一睹当年名满蜀州的艳女之名还是另有筹算,玉夫人也惨遭毒手,被淫贼好一番欺侮,犹在其他诸女之上。
“就是,燕姐姐,就算我喜好人家,人家也一定喜好我呢。”唐糖叉腰娇蛮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