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气得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心头却也出现一阵阴寒惊惧,倘若此人连一具尸身都不放过,唐家真的要接受奇耻大辱了。
陈姓男人好整以暇的扫了唐糖一眼,原觉得唐糖会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救人,没想到唐糖不但没有起火,反而沉着的可骇,移步挡在陈姓男人和李落囚车之间,将手中长剑横在胸前,轻声说道:“乐姐姐,你快带他走,我拦住他。”
唐糖转头看着陈姓男人,娇声喝道:“唐家没有贪恐怕死之辈,本女人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根寒毛。”
陈姓男人摆布腾挪,避开长剑,缩手入袖,长袖挥动出去,扫在程宣良拿剑的手臂上。
“好一个忠心的主子,陈某就成全你。”男人狂笑一声,上前几步踩住程宣良手掌,脚下运劲,只闻声程宣良手指收回一阵骨裂声,一只手几近尽废。
“恶贼,只要我另有一口气在,就不容你胡作非为。”唐糖娇躯瑟瑟颤栗,不是因为惊骇,而是现在毒性发作,力不从心。
李落低垂着头,不晓得在想甚么。
乐裳双目寒芒闪现,借势点向男人手腕关元。
乐裳冷冷的盯着陈姓男人,没有说话。
陈姓男人面无神采,仿佛另有些戏谑,脚下一挑,一其中毒瘫痪的捕快连人砸向唐糖。
动手身躯一半冰冷,一半炙热,唐糖大吃一惊,内力流转不畅,捕快身上的力道很大,唐糖不敢硬接,连退数步,卸去捕快身上的内劲,只是余劲未消,脚下一拌跌倒在地,幸亏捕快安然无恙,这等神乎其技的内功心法公然是江湖奇学。
程宣知己中大寒,虚招化实,电闪而出,陈姓男人可贵显出一丝讶色,不过招式稳定,精美绝伦的点到剑影当中的剑身上,一股冰冷的内力急窜而下,将剑势冲的七零八落。
身后玉夫人和齐归一战也分出胜负,齐归方才与陈姓男人硬碰一掌,已收了内伤,毒入腹脏,勉强与玉夫人比武五招,力不从心,被玉夫人一指导倒在地,瘫成一堆肉泥。
“二蜜斯甚么话,人生活着有所为有所不为,此贼一心与唐家为敌,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只可惜恶贼奸滑下毒,不敢堂堂正正与唐家一战,部属保护不力,唯有一死。”
乐裳落地盘跚喘气,不过看似另有一招之力。
陈姓男人见到乐裳出招,眉头微微一皱,谨慎翼翼的见招拆招。
唐糖小脸一红,恼色一闪,随即黯然伤神,瞧着乐裳低声说道:“乐姐姐,对不起啦,没想到把你也扳连了。”说罢转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囚车中的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