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沉声喝道:“唐潇,你技逊端木,输了就是输了,如许胶葛岂是唐家中人该有的模样,传出去平白惹人嘲笑。老祖,此事千万不成。”
“唐潇。”唐众霍然站起家来,寒声喝道,“佛堂重地岂容你撒泼,我是唐家家主,唐家的事还由不得你指手画脚,退开。”
唐众一惊,莫非唐潇如此模样是老祖授意,一时不好多说甚么,恭敬应了一声。
“你承认就好,魔门中人奸滑无耻,堂堂大甘皇子与刁滑小报酬伍,岂不叫天下人嘲笑?”
李落淡淡一笑,难怪见到唐潇出去时唐众父子面有异色,本来另有这番江湖旧事,随即和颜望着唐众,轻声说道:“多谢前辈美意,自古父债子偿,也不是没有事理,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唐梦觉眼睛一亮,李落的刀法比之当日在扬南城与宋家公子一战时更见锋锐。
“哼,练就大罗刀的民气机能好到那里,你出身皇室,为祸更烈。”
“七叔,王爷确有要事,不是……”唐梦觉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唐潇冷喝道:“大人说话,小辈插甚么嘴。”
唐潇取刀在手,冷喝道:“好。”长刀斜着横在前胸,姿式有些古怪。
唐众眉头一皱,冤有头债有主,和端木沉舟的仇怨连累到李落身上,实属不智,倘若李落只是平常江湖中人也就罢了,可巧还是权倾朝野的大甘皇子,如此做法,置唐家于摆布难堪当中。
唐潇败走以后,引为奇耻大辱,这些年苦练独臂刀法,业已大成,就是想洗刷当年残败在端木沉舟部下的屈辱。
李落洒然接道:“前辈言腔调侃,想来和寂聊岭有甚么过节,不消遮讳饰掩了,长辈既然师承寂聊岭,自当该有担负才是。”
李落悄悄一笑,淡淡说道:“说长辈傲慢的人多了,想必长辈当有这个傲慢的资格。”言下之意倒是唐潇的狂傲之态不知所云。
李落冷啸一声,清冷说道:“多说无益,请。”
唐潇也有些料不到李落说战便战,竟然还是在唐家老祖面前动武,看了唐家老祖一眼,寒下心来,势需求一雪前耻。
唐梦觉神采一变,强压下心头怒意,垂首不语。
唐家老祖没有说话,唐潇只当作没有闻声,冷声喝道:“你敢不敢应我一战?”
唐众心中一寒,唐潇如许尽情妄为看来确是唐家老祖授意无异了。
“你还算有些担负。”
唐潇杀气一显,冷冷说道:“好傲慢的小辈。”
“众儿。”唐家老祖俄然扬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