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目光转向别处,悠然说道:“你跟着我们吧。”
翟廖语环目一扫,抬高声音道:“有些不大仇家。”
堆栈中温馨了下来,风过后,雨还鄙人,屋外的声音小了些,但雨势更大,堆栈外已经是一片泽国沼地。
姑苏小娘悄悄摇了点头道:“没瞥见甚么。”
李落见姑苏小娘闷不吭声,只好先突破僵局,明朗问道:“姑苏女人,我要去往东府一行,你有甚么筹算?”
茶棚掌柜瞥见李落几人,赶快迎了上去,又是号召,又是帮着栓好马匹,点头哈腰的扣问李落要点甚么。
李落转头一扫,壤驷葵言语所指恰是身后几个闲谈的行人。李落神情一动,轻声问道:“会与这件事有关?”
壤驷葵没有出去,孤身一人坐在茶棚外的一支木杆上,一只脚踩在木杆处,闲散的靠着身后木柱,偶尔拿起手中的酒囊喝上一口,这模样的确豪放萧洒的很,难怪壤驷寒山有先前的言语。
李落初时另有些担忧壤驷葵跟不上世人进步的速率,没想到骨雅公主一起仿佛闲庭信步,就连身边的侍女也骑术不弱,难知深浅。
翟廖语苦笑一声,瞧着李落,李落神情如昔,不见喜怒,就算有几句冲犯之言,也听之任之,没有横生枝节。
这里的热少了几分暴虐,但有些黏糊,赖在世人身边不肯走开,合着湿气更让民气烦意乱。
“过了关卡就不见了?”
翌日天气放晴,官道里外突然热了起来,这类热气和北疆草海中有些许分歧,草海中的骄阳很毒,如果是晴空万里,日头能晒伤人。
不过看着关卡将士勉强的神态,还在为没有收到银子烦恼,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了几句。
“会不会是我们错过了?”
凌晨赶路,晌午骄阳当头便即止步安息,等着气候略微凉些再上路。
少顷,不远处一个茶棚鲜明在望,一行人打马畴昔,茶棚不大,掌柜忙前忙后,也不见有个跑堂的伴计,明显是个小本买卖,雇不起伴计。
翟廖语也不避讳,皱眉说道:“找不到前锋将士留下来的暗记。”
虽说有些断断续续,但幸亏世人脚程很快,一起东进倒也不慢。
沿途所见,并非都像卓城里一样歌舞升平,百姓苦困的日子比比皆是,李落亦不讳饰,倘如果壤驷寒山问起,大多都据实相告,没有想着给大甘朝廷留甚么颜面。
李落随便点了些茶水吃食,茶叶的成色不好,翟廖语笑嘻嘻的让掌柜烧壶开水过来,取出从卓城带出来的茶叶,入水一泡,茶香就飘了出来,引得茶棚中寥寥几个过往行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