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露水大营中驰来一骑,天已经全黑,看不清来人边幅,到了近处世人才瞥见来将穿戴西戎礼服,向着李落他们直直飞奔而来。
迟立一听呼察冬蝉问此,也忙凝神聆听,李落回道:“西兵马队来去如风,之前次劫我后虎帐寨计算,不过两刻,来回三十里,而行风谷间隔西戎露水大营,快马急奔也不过两个时候,如果我们去的太迟,恐露水北岸的西戎军队在途中设伏,如此一个时候,就算他们得了动静,也于事无补,如果宁厄尔峰直接投了他营,也就算他命不该绝。”
沈向东和丁斩聚在营门正前驱逐李落,楚影儿也随二人站在营门外。
丁斩听完也是连连点头,此次一役,这两位牧州虎将,对沈向东心折口服。
这些西戎游牧看到雄师吼怒而过,极其惊奇,都不晓得这些马队是从那里来的,多少年从未有大甘马队敢纵马在露水沿岸,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认出这些马队的来源,还觉得是西戎的边军。
沈向东微微侧开一步,没有受李落之礼,拂须道:“老夫不过是跟着两位将军出点主张罢了,何功之有?要说功绩都是两位将军武勇惊人,再者若不是李将军行风谷大胜,怕我们得白白跑这一趟了。”
马到近前,诸将都跳了下来,走到李落身前,齐齐一礼道:“大将军。”
迟立策马微微踏前半步,凝睇着来人,还不待迟立看清,就听李落说道:“是呼察将军,我们走吧。”
迟立听到李落直呼呼察冬蝉的名字,骇怪的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神采自如,心中不由一暗,低头不语。
沈向东悄悄摆手道:“老夫愧不敢当,呼察将军今后多学学李将军的......”
“与君同醉。”世人振臂高呼,异化着呼察冬蝉的清脆灵音,洞穿了天空厚厚的云层。
呼察冬蝉一扬眉道:“如何,我不能来么?”
说完向沈向东一礼接道:“沈先生设想骗开营门,在露水南岸设伏,逼西戎残部只能逃向西北,到处都占得先机,呼察靖佩服,今后要多多就教参军大人。”
李落嗯了一声,呼察冬蝉也跟了上来,仓猝问道:“大将军,哥哥和丁师叔他们不会有伤害吧。”
李落哈哈一笑道:“好,胜负不必放在心上,等我们饮马平沙岸时,我请诸位痛饮八百杯。”
呼察靖嘿嘿一笑,没有接话,五千余骑眨眼之间就冲进了西戎露水大营。
谷内赋税已经盘点结束,李落着邝立辙和戚邵兵二人将粮草再送回西府诸商手中,命刘策和秦叔童将多出来的赋税和牧天狼雄师带回双峰营,随后点了中军轻骑和射声骑射将士,共五千马队,沿着西戎残军的径途追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