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候不算长,也不算短。遵循琮馥计算,五艘战船已经将鬼船能够飘到的海面都找了一遍,别说是船,就连一块朽木也没有看到。
“乐今,劳烦你批示战船,尽快搜索完这片海疆。”
琮馥叹了一口气,头顶天气难辨,只晓得天亮了,但是飞行方位一应诸物都难以辩白,只能仰仗在海上流落多年积累的经历和海流方向,再参照昨夜的风向滑行。
海面上风平浪静,碧波如洗,天很清,海水中的倒影清楚可辨。看着海面下幽深温馨的海水,仿佛有一艘艘船只倒浮在水面之下,和海面上的战船一同前行。
七今后,还是没有鬼船的半点踪迹,琮馥放归一艘快船,与身后大甘海军将士互通了动静,盟城远洋一带也没有再瞥见鬼船的影子,仿佛这艘鬼船惊鸿一瞥以后就奥秘的消逝了。
解缆回程的时候看得出船上的将士都松了一口气,固然有琮馥和李落在,将士们不至于如何惊骇,但实则对鬼船仍旧心不足悸。
琮馥神情愈发阴霾,连着推演了好多次,船行的方位速率都几次考虑,几近到了分毫不差的境地。
李落几人站在船舷边,运足目力,打量着浓雾中时隐时现的黑影,到了近处才晓得这些雾中黑影只是多凝集了几道雾墙罢了。
雾中仿佛全部时空都静止了,不见风,不见游鱼飞鸟,只能瞥见这些雾气在周而复始的窜改。
李落心中一沉,莫非这些鬼船真的是有人决计放在茫茫沧海中的么。
既然鬼船踪迹全无,世人只能铩羽而归,不免有些遗憾,却也有一丝光荣之情。
光阴已久,战船上的将士锐气渐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李落和琮馥算算光阴,不能在海上担搁太久,要不然盟城会就赶不上了。
时候一每天畴昔,琮馥的神采越来越欠都雅,火气渐盛,不时能闻声琮馥扬声呵叱船大将士的声音。
“嗯。”
船上几人皆都看着姑苏小娘,这个女子虽与李落同业,但极少说话,在海上流落三天了,还向来没有见她与旁人说话的,和李缘夕如出一辙,一样的冷若冰霜,微一的辨别只是李缘夕的冷,冷在寒意,而姑苏小娘的冷却冷在阴狠。
“这个部属就不晓得了,记录中也只是大略了提及了一两句,并没有写别的。”
琮馥应了一声,自行分开,传令将士扬帆加快,莫争言也扶着素和万策入船舱安息去了。
琮馥一眼望去,不由自主的提起了心,就怕侧翼战船钻进浓雾以后再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