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曾百,你归去帐中歇息,我替你守一会。”
沈向东看了一眼刘策,见刘策向本身施眼色,劝说道:“李将军贵为军中主帅,常日的军务定夺繁多,老夫觉得再添一营领将,或分了李将军的心神。若李将军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任术营领将。”
顿了顿,接道:“这一营,就叫术营吧,至于营中领将,就先由我来担负,今后有其他合适人选再换。”
李落转头看了看楚影儿,莞尔一笑,凝睇着火线,太阳渐渐探出了头,将两人的影子拉了好长。
刘策问道:“大将军,这一营不知叫甚么?何人所率?是否要回报朝廷奏准?”
“回大将军,小人不冷。”守兵大声回道。
只是幸得朝中几员重臣大将没有参言,万隆帝闭朝不见,这才拖到行风谷一战,也难怪当日万隆帝听到牧天狼大胜,欣喜若狂。
李落神情萧索,岔开问道:“刘将军,昨夜我军伤亡如何?”
李落信步走到一名守兵中间,这个士卒仓猝要跪倒施礼,被李落扶住,看看边幅,比李落大不了多少。
曾百一呆,李落拿过长枪,站在戍守岗哨处。
邝立辙上前几步,私语道:“大将军,军中留下这些女子,实非悠长之计,今后难保不会出乱子。”
李落见状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如有贰言,但说无妨。”
虽说万隆帝非常气恼,但也不能将每个谏臣都拖出去斩首,更遑论行军一起,怀王大肆搜刮,民怨极大,添了故意人的非常微词,很多自夸忠贞之士便不时进言,请朝廷命令撤兵。
曾百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转头看着面带黑纱的楚影儿,楚影儿不耐的冷哼一声,曾百仓猝一缩脖子,仓促跑了归去。
石冲等将也劝说李落留下来,若送回卓城,恐怕又成了达官朱紫赏玩之物。
李落微微一笑道:“这是军令。”
自牧天狼刚到西府,朝中奏请万隆帝命令撤兵的折子就没有断过。
李落环目一扫,见诸将都非常意动,长叹一声道:“沈先生的美意李落心领了,只是军中设营,正名分,这是改了先帝和建国十将定下的端方,非比平常,朝中对我牧天狼本就流言颇多,再加上我私行斩了怀王,更是雪上加霜,若不是行风谷一役,恐怕皇上也难为我牧天狼说话。只要我任这术营领将一职,借着年青气盛之势,才气堵住朝中的悠悠众口,不让皇上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