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树?有蹊跷?”周放昂首细心打量了打量李落所指的梅花树,枝繁花茂,表面看起来平常的很,只是万梅园中不起眼的一株梅树罢了。
李落悄悄上前用手摸了摸树干,俄然运掌为刀,将梅树树干从中劈开,戋戋血肉之躯,竟不亚于长刀利器。周放眼孔一收,微微吃了一惊,又将李落的武功成就高看了一眼。
“周兄,这是甚么掌法?”
这株断开的梅树树干中的经络已经寸寸裂碎,周放用手捻了捻,纤细些的木屑差未几只要半寸不到,最是让人诧异的是树干外一点也看不出有甚么非常,而内里竟已经破裂不堪,如此阴柔暴虐的内家掌力实属少见。
李落转头看了一眼,从梅树花间走过来五人,看似也是闯关而来。此中有两人李落认得,一个是公孙婉清,另一个竟然是在昆江渡河时碰到的墨客。
周放眼中的讶色还没有散去,瞥见断开的梅树,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怎会如许!?”
“嗯,是有些奇特。”
李落凝重说道:“我只感觉这株梅树有些古怪,内里景象也没有想到。”
李落和周放没有说话,却也猜到万梅园有变,只是不晓得是如何的变故。
“我们出来瞧瞧?”
这一夜李落和周放都没有如何合眼,连续有人入关而来,听起来仿佛人数很多,也不晓得棋癫守的第一关如何会在李落两人拜别后变的这么轻易了。
周放点点头道:“确有此事,不但是摧心掌,另有化骨绵掌,流沙心经各种江湖绝学,都是走的阴柔门路。”
公孙婉清还好说,此女武功不弱,公孙家的秘闻一定会输给何家,有甚么藏而不宣的手腕也属普通,但这个何家公子听长安镖局几人诽谤过几句,不知礼数,非常惹人生厌,没想到也能破关而入。
未几时李落两人就来到了第五关前,脸上皆有惊容,这一关关门前竟然没有人看管,空无一人,不见守关的人,更不见闯关的人,仿佛一夜之间这里变成了一座空城普通。
周放试过酒菜,没甚么非常,和李落随便填饱肚子。俄然,周放惊咦一声,向两人来时的路上一指,轻声说道:“有人来了,嘿,还是熟人。”
李落心中微动,要么此子便真的是一个藏而不露,欲图一鸣惊人之辈,要么就是此次的万梅园品梅会当真有甚么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