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微微一顿,又叹了一口气,萧索说道,“算了,陈年旧事不说也罢,你们就当是我这个行姑息木的糟老头子叛变了何家,不过何家家主的位子本来就是属于至公子的,老朽背弃信义不假,但至公子名正言顺,没有话说。”
负剑男人脸上恼色一闪,语气转寒道:“你也不要对劲,现在你还能站着,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杀你之心罢了。
老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何夷,骂道:“夷儿,你也疯了么?如何会信赖这两个恶贼说的话!”
周放微微拱手,没有回声,却也不会因为张布这一番不尽不详的言语就轻信别人,神采清冷的看着何朔几人。
何夷茫然若失的看了看身边躺在地上的何山雪,又瞧了瞧被挟持的老妪几人,神采数变,脸颊不断的抽动起来,仿佛内心当中在不竭的挣扎,多次话到口边却还是咽了归去,没有说出令符的下落。
何朔神采更加阴沉,不过没有逼迫太过。
说完顿了一顿,侧身向周放一礼,降落说道,“周大侠,老朽晓得半分楼向来行侠仗义,不过明天何家的事缘起二十年前,是非公断早已今时分歧昔日,本日之事还望莫要插手。”
枪影也很快,在空处仿佛和甚么东西撞在了一起,收回金石交击的声音。
何夷怔怔的看着张布,脸上除了方才的惶恐神采以外,多了一丝思疑,呢喃问道:“娘,张叔说的是真的么?”
说完望着张布,寒声接道,“张布,你吃里扒外,何家容不下你这等小人,现在我父还是何家家主,从今今后,你和何家再无干系,倘若我不死,我必然取你性命。”何山雪陈词激昂,不过眼底深处却有一抹散不去的哀伤和痛心。
“要证据是么,哼,张叔,你说说看,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何朔嘲笑说道,转头望向人群最内里一个面罩黑巾的肥大人影。
“何家没有对不起老夫,但大母待我更是恩重如山。余伯其人我也晓得些,最重名节,怎会做出如许的事?
说老夫叛变何府也无不成,明天替大母做完这件过后,老夫天然会去宗祠赔罪。”
何山雪倒是硬气,沉声说道:“爹,事到现在,孩儿的存亡已经无关紧急,何家不能失了骨气。”
“插手又能如何?”负剑男人俄然冷哼一声,挑衅的看了周放一眼,寒声说道,“半分楼的手伸的太长了,这里不是卓城,不该管的事最好离得远些。”
周放神采如常,淡淡一笑道:“尊驾言之有理,半分楼向来没有想管天下事的意义,不过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乃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和周某在与不在半分楼没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