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三姐妹从速应了声“是”,便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去了大雄宝殿上。
从禅房出来,夏夫人带着琉璃往观音法堂前面的腊梅院里走去。那边种着各式百般的腊梅树。寒冬九天的时候,开得最是凛冽,暗香浮动,闻之令人忘俗。
这两个男人瞥见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扶着一个仪态不凡的中年美妇走到院子边上,微微冲这边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相互提及话来。
右面的男人点头道:“天然。我们简家同贺家的婚事,是家父活着的时候就定下的。贺家蜜斯既然至今云英未嫁,我天然是要娶她的。”说话的声音降落和缓,如晨钟暮鼓,余韵沉沉。倒是一把好嗓子。
夏夫人明白本身僭越了,忙对知客僧施礼道:“多谢小师父一向陪着我们。我们方才求了三个护身符,小师父可晓得,多久能得?”
左面的男人愣了半晌,也伸手折下一支素心腊梅,学着右面的男人嗅了嗅,皱了眉头道:“你们都说这素心腊梅浓香扑鼻,我如何一点都闻不到?――真是可惜,一支好好的素心腊梅,恰好攀折在我这类俗人之手。”话里有话,只是不再直接提及贺家女人。
夏夫人一起看,一起赞,对一旁的琉璃说道:“这大觉寺不愧是皇家寺庙,不管屋宇庙舍,还是菩萨金刚,都修得美轮美奂,无一不精,无一不断。”
范家皇族的男人,个个生得超卓。而安郡王这一支,更是生得出奇的好。只可惜这么多年来,这一支没有女儿出世,不然不知要长成甚么样的倾城绝色。
夏夫民气里很不是滋味,对知客僧苦笑道:“贺家女人真是好命,定的如许一门好婚事。”
那左边面如冠玉的绝色男人,恰是大齐朝独一的郡王范世诚。安郡王这一系,是范家的旁支,从建国的时候就传下来的世袭罔替的安郡王爵位,世代掌大齐朝皇族见不得光的间谍构造缇骑。同范家皇族这一支,一明一暗,互为肱骨,为保范家嫡派秉承皇位,几百年来,立下很多功劳。
“我们老爷身子不好,没有跟着我们上京,还在家里疗养。――劳烦安郡王问起。”夏夫人彬彬有礼的答道。她三年前在都城里,也是见惯各位达官朱紫的。对这位笑容满面,面貌出众的安郡王,当然也不陌生。
这世上的女人都晓得,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特别是长情又体贴的有情郎。
琉璃往四围看了看,抿嘴笑道:“夫人能看得出此中的奇妙之处,奴婢倒是看不出来。就感觉跟我们越州的普济寺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