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姨娘正要说话,裴舒凡已经接了话茬,点头笑道:“真是奇了。侯爷的话,齐姨娘在内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的话,齐姨娘就听不见了。想来是看我病了,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地上跪着的桐雪把腰又弯了几分,现在闻声夫人问起来,忙低声答道:“都是奴婢的错。――姨娘们先前过来存候,夫人就发了话让姨娘们自便。奴婢在门外闻声夫人的叮咛,觉得站在奴婢身边的姨娘们也都闻声了,就没有再反复一遍夫人的话。想来姨娘们也是担忧夫人的病,甘愿等在门外受冻,也不想就此拜别。”又叩首不断:“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侯爷惩罚!”

赵妈妈是小我精。她出来回话之前,明显齐姨娘所出的大蜜斯楚文琳也在这里。这不到几句话的工夫,等她回了夫人、侯爷的话,出来叫人的时候,发明大蜜斯楚文琳和她的乳娘都不在这里了。――这齐姨娘见机倒是挺快。

这些话,说得屋里站着的兰姨娘、桂姨娘和齐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赵妈妈忙畴昔把桐雪扶了起来。

还没等齐姨娘发话,赵妈妈已是笑嘻嘻地上前来,对裴舒凡回道:“回夫人的话。齐姨娘心机工致,在内里闻声侯爷发脾气,已经让大蜜斯先回院子里去了。”又转头看了神采已经有些发白的齐姨娘,用心问道:“齐姨娘,老奴没有说错吧?”

兰姨娘脸上挂着一个温婉的笑,对齐姨娘福了一福,道:“奴婢一贯唯齐姨娘马首是瞻的。――还是齐姨娘先请吧。”

裴舒凡定了定神,才对赵妈妈道:“扶桐雪起来吧。如许叩首,把额头磕坏了,破了相就不好了。”话音刚落,桐雪当即止住了叩首,只低头哈腰伏在地上。

兰姨娘有些胆怯地看了齐姨娘一眼,也挨着桂姨娘跪下了,对楚华谨细声细气隧道:“侯爷莫怪齐姐姐,齐姐姐也是为了侯爷的一片心。”

比如兰姨娘和桂姨娘两人,都是他从小的丫环。兰姨娘还是他的第一个通房丫环,人生得仙颜,心又细。暮年跟着侯爷,曾经红袖添香夜读书,颇识得几个字,奉侍得他最安妥,还给他生了庶宗子。在这侯府后院里,最早伶仃住一个院子。方姨娘进门之前,侯爷去兰姨娘的院子里最多。

四个姨娘进了屋子,都敛身给坐在床上的夫人和侯爷施礼。两个少爷也上前来,给嫡母和父亲行了大礼。

楚华谨内心长叹一声:原觉得萱儿认命了,没想到她到底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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