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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唐奕大手一挥。“恰好这段时候京里不承平,出去散散心也好。”
望着那轮惨白新月,文彦博喃喃出声:
“你只要把你娘的院门敲开,你那倔娘见你这么懂事灵巧,也就舍不得不认你了。”
“临到老却因为一个疯子找回了一丝朴拙,也恰是因为这丝朴拙让老夫走到了明天。”
看向唐吟,“时候过的真快,已经四年了吧?”
“......”
如果畴前,唐疯子多么派头,必定是雷霆一击,弹压统统,但是这一次......
“过了吗?”富相公笑吟吟地看着老贾。“子明觉得那里过了?”
范仲淹点头,唐奕说的没错,回顾千年,哪一场窜改背后不是骸骨如山?血流成河?又有哪一次权力转移不是暗无天日?
“......”
他只是划了一个圆又回到了原点,他用一股权势打败了另一股权势。
二人对坐饮茶,所聊之事,倒是与回山范仲淹和唐奕聊的东西几近无二。
“还不敷!”唐奕还是点头。“还差得远。”
“当真是......”
但是,除了猖獗,他靠的另有甚么呢?
唐奕一咧嘴,“又没个端庄!”
此时现在,文彦博独坐月下,举目望天,老目当中竟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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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这句说完老爹会发飙,四个孩子一哄而散,撒鸭子就跑,只留唐奕在小楼当中气的直顿脚。
“去!”
靠的是那一些民气系家国、公理凛然,靠的是与固执权势截然分歧的信心与但愿。
唐奕想起那团火红,想起那封不辞而别的手札,语气中不无抱怨,“当真是拗的很!”
说白了,本日之局看似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也恰是这份来的快去的快,让很多人忽视了埋没此中的疾风骤雨。
瞪圆双目,喃喃道:“如果真让他干成了,那还真当得起‘登时成圣’四字。”
“以是啊......”富弼还是淡笑安闲。“老夫想看看,他能不能成圣。”
不是别人,恰是贾相爷。
“好孩子!”唐奕甚是欣喜。“别悲观,有志者事竞成。”
“会少死很多人,也会给后代立下一个标杆。”
“不!”唐奕点头。
“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范仲淹并没有答复值不值得,而是似有深意地看着唐奕半晌。
安抚地抚着唐吟的头,“别怨她,固然爹不认同,但是,她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