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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五点了,另有一个小时,芦苇就要出殡下葬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有人朝着她这边走过来了……
可儿重新跪到蒲团之上,低头,悄悄地给芦苇诵经……
玉兰灯将上官倾洋的身影投射在空中上,长长的,孤零零的;大雨将他本来就湿漉漉的身子冲刷得愈发潮湿了……
想到这里,可儿的心头一痛,多么但愿时候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起码如许,她抗议多陪一会儿表姐呢……
南宫墨不信佛,但是可儿信……
他的身上湿哒哒的,头发混乱而又疏松,看得出来,他应当是方才从病院内里赶过来的……
夜愈发黑了,也愈发静了。
“老迈,您……没事吧?”谢安弱弱地问道。
南宫墨分开以后,灵堂再次规复了沉寂,托南宫墨带过来的药的福,她的胃不痛了……
……
南宫墨对着可儿悄悄地挥了挥手,然后缓缓地从灵堂内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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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灵堂以内,非常地温馨,除了她的声音,便只要时钟走动的声音了……
……
他身上还穿戴病人公用的条纹服,手上还挂着输液用的静脉滞留针……
谢安:“……”
“那我走了……”
……
……
时候,一点一点儿地流逝,可儿昂首,看到时钟的时针指向“五”的时候,她的心头多了一丝的不舍……
“老迈……”
“嗯。”可儿悄悄地点头。
“没事。”上官倾洋的嘴角微微一扬,伸手拍了拍谢安的肩膀,一脸萧洒地笑道,“不就是自作多情了嘛!你家老迈没这么脆弱……走!归去打王者光荣……”
……
一贯并不怕冷的上官倾洋竟然感到一股子寒气……
是……徐承熙……
可儿迷惑地转过甚,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急仓促地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她的表姐就要永久分开她了吗?
谢安看到自家老迈失魂落魄地从内里走出来,心中俄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只感觉后背发凉,整小我凉飕飕的,从速上前一步,给上官倾洋打伞……
……
水滴通过西装的纤维一点一点儿地渗入出来,垂垂地将他整件衣服都湿透,渗到内里去,透过内里的衬衫,一向渗入到他的肌肤内里去,异化着寒气……
他那双乌黑的眸子空荡荡的,仿佛此时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空客罢了,他的灵魂早就已经不在了……